作为在这一行中浸‘淫’多年,几乎可以称之为国内此道中的代表人物的文老,类似于岳飞阳这样的“后辈”,自然是对其有过深刻的研究的。-叔哈哈-
若是能够得到文老的垂青和指diǎn,岳飞阳在此道上必然可以昂首阔步地向前,也用不着‘花’费巨大的金钱、‘精’力和时间去兜转着圈子来为自己正名,也不会与沈大师这样不入流的家伙走在一起。
可以这样説,文老在他眼里,就是那种对凡夫俗子不屑一顾的世外高人,他多次放下身份去请教,都结结实实地吃了闭‘门’羹。
可越是如此,岳飞阳就越觉得文老的确有着泰山北斗的处事风格和做派,不愧是业内的执牛耳者,国宝级的人物。
岳飞阳如此‘精’明和放‘荡’不羁的个‘性’,居然也会产生这般的心态,也着实会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和神奇。
所以,他一看到郝俊,就会放下鼎藏十分重要的一次拍卖,马不停蹄地立刻拉着郝俊来拜访文老。
而此刻,他看到郝俊和文老似乎很容易就放下了当初为了帝王酒盏之间的芥蒂,就像是忘年之‘交’一般兴致勃勃的‘交’谈的模样,脑袋一时半会儿真的没有转过来。
文老向郝俊和岳飞阳介绍了许多他珍藏的宝物,这一次,郝俊没有像之前一样再出言否定,就像是一个学生一般认真聆听,而事实上,他的确无法做出一diǎn肯定的判断。在这一方面,文老做他的师公都绰绰有余。
文老越发满意郝俊和岳飞阳的态度了,许是真的喝了太多浓茶的缘故,文老的‘精’神极好,竟然拉着郝俊和岳飞阳又説了两个xiǎo时,直到家中有xiǎo辈过来催促,他才颇为恋恋不舍地送客而出。
岳飞阳出了大‘门’,嘴中依旧啧啧有声,显然是大饱了眼福,孰不知某个‘门’外汉已经耷拉着眼皮,没有‘精’神至极。
愣谁在一知半解中被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唠叨了二个xiǎo时也会犯困的!
岳飞阳有心问郝俊到底对文老説了些什么,能够让文老前后的态度出现如此之大的反差,但看郝俊无‘精’打采的模样,内心之中一diǎndiǎn大哥的自尊心作祟,终究到了嘴边没有问出来。
两个人上了车,郝俊跟岳飞阳告了个罪,就坐在座椅上,半眯着眼睛,进入了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
文家内宅。
一个中年男子悉心地将文老搀到里屋,服‘侍’他睡下,终于忍不住道:“爸,两个不知好歹的xiǎo辈而已,用得着您亲自出面吗?”
文老淡淡一笑,道:“那个叫xiǎo俊的xiǎo友是我让xiǎo岳请来的,若是我不出面,又要被这xiǎo辈説成是不知好歹了!”
“之前您不是一直説,在我们这一行,一定要高深莫测,只有让别人看不懂你看不清你看不透你,才算是基本的成功吗?”
文老一怒,喝道:“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端,否则如何用得着我这个老头子放下身段!”
中年男人缩了缩脖子,似乎在文老面前十分畏惧的样子。
文老不禁微微叹息道:“唉,只怪我当年眼拙,‘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居然接手的是一个仿品!”説着,他又忍不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愤愤道:“我也当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听了你的话,想要出手这个酒盏,原本可是想把它带进棺材里的!”
“您老人家都没有看出来的物件,国内还有谁能够断定这是仿品,这么值钱的玩意儿,卖了也好……”
那中年男子显然是怕极了他的老父的,説话都不敢大声,只是在一边xiǎo声嘟囔。
文老冷哼一声:“xiǎo人之见!若是当初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断为仿品,我这一世英明尽毁,咱们文家将来如何在这一行立足,你的所谓的公司,即使这一次挽回了又如何!”
文老不禁心中连连叹息,他这个儿子不能继承他的衣钵,观赏的眼光十分一般,野心却是不xiǎo,捣鼓的公司时不时地需要他这个老父注资才能挽救,前一段时间正是因为他资金奇缺,听了他的蛊‘惑’,才想要将那帝王酒盏卖出去,换取巨额的资金,才有了那一次的出手,嗨,想想,当真是直到此刻还万般后悔!
中年男子聆听着老子的训斥,内心却也不禁泛起了几分冷意,若是老父没有了在业内的地位,他公司的业务会立刻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窘境,以前因为老父而建立的一个官面的渠道,兴许就会立刻崩塌。
毕竟他如今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都仰仗着老父的鼻息。
但倘若没有变卖帝王酒盏的资金,他的公司也早就破产了。
中年男子内心纠结,已然想到了帝王酒盏是仿品若是被拆穿之后的恐怖后果,他也明白老父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今日老父亲自接待岳飞阳和郝俊,结果必然是不错的,老父虽然依旧是一副教训的表情和口气,但并没有之前几天那种暴躁和担忧。
“爸,是不是有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