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儿子已经能够坐在他的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了。
郝俊接过,仔细一看,只见白纸上手写满了密密麻麻,杂七杂八的事情,似乎根本没有联系一般,但郝俊还是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龙腾在凤塘区的中xiǎo型企业已经开始6续停产,员工也已经相继回家,至于具体的重新开张的时间,这些企业都模棱两可,没有准确的信息!”
郝跃飞一口气报出了好几家企业的名字,这些其实也算得上是凤塘区的利税大户,纷纷停产,无疑是对刚刚建立的凤塘区班子和凤塘区经济是一次严重的挑战。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郝俊掸了掸纸张,并不感到惊讶,毕竟若是计较,还是凤塘区的执法部门先针对这些企业而去。
“不仅仅如此!”
郝跃飞又从包里掏出几份文件,这次是打印上去的,“刘长水还以龙腾集团总公司的名义向凤塘区和莲花市政府致函,询问事情的起因和政府对此事的处理意见!”
“还扬言,若是凤塘区政府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就撤销一切在凤塘区的投资,包括原本打算在未来三年内上规模的投资,当然这份投资计划在函件里也有大部分説明!”
郝俊顺着父亲的话打开所谓的投资计划,果然件件都是不可xiǎo视大手笔,包括开芦苇荡,建立别墅区的地产项目在内,任何一件,放在莲花市各个区县之内,恐怕都是抢手的重diǎn项目。
“画了个大饼而已!”
“能兑现,没我什么功劳,若是不能兑现,那就全是我的责任了!”
这一招确实够狠,阴人于无形!
郝俊见父亲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糟糕,神态轻松地説出这番话,便把今天在芦苇荡与刘长水偶遇的事情随口説了一下。
郝跃飞没有太过在意郝俊口中的顾校长的两个朋友,只是听到刘长水的豪言之时,脸色略显阴霾。
刘长水简直视他郝跃飞如无物,芦苇荡的开项目根本就从未出现在他的案头,他是料定了能把自己给挤兑走?
郝俊知道父亲一定有了些许应对的办法,否则也显得太过镇定和从容,他继续看那张写得满满当当的白纸,却看到了一条让他啼笑皆非的事情。
“大伯伯的卫浴厂?”郝俊嗤笑了一下,却忍不住抬头看了郝跃飞一眼,“倒是受了鱼池之殃了,呵呵,有趣!”
郝跃飞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别幸灾乐祸的!”
“刘大总经理真是大手笔啊,这是要搞株连嘛,连大伯伯的卫浴厂都不放过,生生挤死他在莲花市的份额?”
郝俊的语气里充满了对莲花市第一商人浓浓的不屑。
“你大伯伯已经向我抱怨好几次了,看来刘长水的确将他逼得很惨,不然不会三番五次地来找我了!”
郝跃飞微微叹了口气,显的有几分淡淡的无奈。
郝俊对这位大伯伯其实没甚好感,毕竟上一世他可是见识了这班人的人情冷暖,而且血缘关系又差远了些,他是独生子女,很难理解郝跃飞心中那种表堂弟兄之间的情感。
想必郝跃飞在这一方面的压力也不会xiǎo了,不过,既然撕破了脸皮,刘长水对于与郝跃飞相关的人的打击是不遗余力的,这也是必然。
跳过这件事情,郝俊却更加关注郝跃飞记载之后的一些有关于凤塘区相关单位在一些事情上的态度。
例如海棠镇镇长张永多次对在他治下的龙腾集团附属企业提供政策上的便利,提前传达透露上级单位对企业纠察的消息等等,区工商局长蒋锐与相关整改企业负责人关系密切,经常在休息日吃饭休闲来往,出入娱乐场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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