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产业作为凤塘镇的支柱产业,历来受到各届凤塘区一二把手的高度重视,前任书记刘产更是将其牢牢掌握在手中,轻易不让他人染指。
区经办的地位就显得尤为重要,虽然莲花市委原则上是期望凤塘区委区政府努力去改变产业结构,实现经济结构的多元化,但谁都知道这不是旦夕之功,主管经济的区长只有将服装产业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游刃有余地实现起政治夙愿,所谓抓住钱袋子,不外如是。
郝跃飞此行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解决现下面临的困境,恐怕这身边的齐长海也是主要的目的之一吧!
郝俊心中猜测。
孙老三将三人恭恭敬敬地迎到他的巨大办公室内,亲自泡茶的时候,也不忘了给郝俊斟上一杯,説实话,老混混心里最忌讳的还是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少年。
郝跃飞接过孙老三递过来的茶杯,道了声谢,又不免让孙老三诚惶诚恐,郝俊嗤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道:“太过,太过!”
孙老三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尴尬。
郝俊相信,孙老三心中可能的确存在着对其父子两的敬畏,但远不会达到这样的程度,这就只有一种可能,老混混“戏瘾”估计上来了。
“孙老板,刚才在你厂子里粗略的转了一圈,工人们的工作热情都很高么,最近效益不错吗?”
郝跃飞似乎不想在其余方面多费口舌,一坐下来,就开始询问。
齐长海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孙老三是凤塘区上算是老资格的服装厂企业主了,郝跃飞有这样一问也算是正常,但明显这在凤塘区是个异常情况,齐长海却并不知情,由此可见其工作上的疏忽,郝跃飞若真是计较起来,也能怪让他难受的。
“郝区长,服装厂的效益也就那样,不好不坏的,能为政府财政创造利税就行!”
孙老三笑道。
郝跃飞diǎn了diǎn头,似乎很认可孙老三拍马的话语。
“今年过年前后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吗?据我所知,凤塘区的服装业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都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孙老三应和道:“是啊,当时我一开始也没把这金融危机看在眼里,几万里之外的东西,跟森重会有啥关系?可是后来,真的是可把我愁死了……郝区长,您是不知道啊!……”
齐长海急忙打断孙老三的长篇大论:“孙老板,説重diǎn!”
孙老三急急停住,脸色一肃:“是受了很严重的影响,但靠区里和市里的支持,总算是熬了过来!”
郝跃飞看了一眼齐长海,齐主任心里一寒,总会现郝跃飞的眼眸里有种洞彻人心的诡异。
“孙老板,想必你也了解一diǎn,最近,原本有diǎn起色的这个产业又开始出现反复,我看你这里如火如荼的,就来讨教一下!“
孙老三这回是真的诚惶诚恐了,满面都堆着笑:“瞧郝区长这话説得,哪来的讨教一説啊,咱就是一个粗人,您有吩咐就尽管説,我孙老三绝不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