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大臣们整天约束着自己,不让斗促织,不让沉溺酒色,就连高兴起来多画两幅画,也说他玩物丧志,自己就不乐意得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禁锢了她?
他故意冷着脸道:“就算你不愿意回来,你也是朕的妹妹,长兄为父,呼延锦那小子没跟朕提亲,就想把你带走,这不可能……”
“他……他又不能进宫见您,他跟我提亲了,而且我也代替您同意了。既然您要问,那我就告诉您,我们很快就要大婚了。”
一着急,花荞也顾不得害羞,干脆都说出来。
朱瞻基哭笑不得:看来,这个银面魔君妹婿,我不认也得认了!
“呼延锦本事大的很,连我皇妹也能拐走!之前装老实待在我身边,出去就变成银面魔君跟我作对......”
朱瞻基顿了顿,忍住笑说:
“若是他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同意把你许配给他。”
花荞听到朱瞻基跟她说话,一直用的都是“你你我我”,知道他没端着,就是自己的兄长,她先笑了:
“皇上金口,他若来了,您可别食言。”
张樾看了对面的呼延锦一眼,见他还不动,恨不得过去给他一脚。
呼延锦不动,是怕自己扮成锦衣卫进来,害了张樾。
看他在对面吹胡子瞪眼,索性将大帽一摘,锦衣卫的曳撒一脱,抬腿走了进去。
“草民参见皇上!”
“草民?......我的侍卫都是瞎子?一个二个都拖出去砍了!”朱瞻基没料到呼延锦还真来了。
张樾闪身进来禀到:“启禀皇上,您刚才不是传他吗?就是焚心似火,走得快了点。”
朱瞻基被他们气笑了。
“张樾,你再皮,就让你到军营里去,看你还望皇宫里带人!”
“臣就是为皇上守城门都行。不过......现在不是在说他们俩的亲事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朱瞻基从小就是皇太孙,身边除了太监、护卫就是太孙师,没什么同龄人。
现在朝堂上,大多又是年纪大的老臣,呼延锦他们几个,也是他为数不多,相交密切的青年人。
这种轻松的感觉,让他有种自己也是个人的感觉。
“既然来了,朕问你,汉王出城伏罪,可是你从中推了手?”
呼延锦抱拳回到:“草民记得,皇上在围攻南京城的时候,就爱民如子,不愿血洗城池。
草民只是对汉王规劝了几句,主要还是皇上大军兵临城下,还能对汉王好言相劝,是皇上您的气度,不战而屈人之兵。”
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朱瞻基满意的点点头:呼延就是这点可爱,做事从不居功。
“你功过相抵,朕可以不计前嫌,也可以将朕的皇妹许配给你,但是......”
花荞嘴又撅了起来:怎么还有“但是”?
朱瞻基看见了她的表情,心里好笑,到底十九岁了,你这是有多恨嫁?
他看着呼延锦继续说道:
“但是朕要你秘密为朕做事,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