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叹了口气,像摸大公主的头那样,轻轻的抚摸着嘉兴长公主。
花荞听了胡善祥和元佑的事,长长叹了口气。
两个相爱的人,能最后走到一起,是多么不容易。
她往旁边重重一靠,呼延锦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她将脸埋进他怀里,扭啊扭的一顿乱挤。
呼延锦笑道:“你老老实实的,我就给你看一样东西。”
“是什么?”
花荞立刻跳起来,眉开眼笑的向他摊开手心。
呼延锦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轻轻放在她的手心里。
她打开一看,是卦姑算出来合适他们成亲的三个日子。
现在两人的父母都不在,呼延锦也想认真将三书六礼走完,日子定下来,就让花荞暂时搬到县里的一处宅子住着。
大婚那天,再将她八抬大轿抬回庄上。
“你喜欢那一个?”呼延锦将脸凑到花荞脸旁问道。
花荞歪着头笑道:“那你喜欢哪一个?我们两人一起指。”
两个人的手指头碰在了一起,都指向了三个日子中,最接近的一个:
明年的三月十七。
初冬已至,暮春咫尺。
花荞搬到县里住有个好处,就是里他们的济世诊所近,她每天没事就到诊所里跟陈大夫学习。
刘师兄本不屑于与女人为伍,可她们来医馆的时候,头发必像男子一般,挽在网帽里,戴着口罩、穿着罩衣,和他这位男大夫也没什么不同。
花荞跟陈大夫学习,不是坐在师傅旁边,而是让陈大夫坐在她的旁边,她先给病人诊一遍脉,说出脉象,再由陈大夫诊一遍做出判断。
虽然时间会久一点,可县里的人都愿意找花荞看病。
有一天,花荞这边的病人排了老长,刘师兄那边却没人。
刘仕波心里正不舒服,忽然看见花荞在那里小声跟病人说着什么,还对他的诊台指指点点。
他顿时火冒三丈,冲到师傅面前对着陈大夫喊:
“师傅!她不来的时候,诊所好好的,她一来,就在患者里面挑拨离间!我们是外地人,她就可以随意践踏我们......”
“行行行,你打住!姑娘说什么我一清二楚。”陈大夫还没说完,外面的患者已经叫起来了:
“表姑娘,我宁愿排队也不想去哪边看他甩脸子!”
“是啊表姑娘,小刘大夫上次开给我的方子,吃了三剂不好,再来看,他不但不给我改药方,还责怪我不按他的医嘱吃......”
陈大夫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七说:“替你师兄都记下来!”
“放心吧,师傅,记小黑账小七最拿手了!”
刘仕波差点没被他给气死。
当天晚上,刘仕波悄悄收拾包袱,离开了三江县。
陈大夫听马炎说,刘仕波行李都没了,摇摇头说:“他应该是进京城去找我师弟去了,他一心想进太医院,就让他去碰碰壁。”
刘仕波走了,花荞带着几个师弟、师妹们,分成两组来学习,一组跟着师傅看病人,另一组就跟着蕊儿学习急救、认识人体内脏、骨骼。
没有病人的时候,陈大夫也过来学习外科知识。等他看到花荞教他们如何联系缝针,才知道,花荞熟练的技术,是从何而来。
呼延锦:不,你不知道,师傅说,大体老师才是她的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