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张府,他们并未停留,直接从后院跳回了宋府后院。
在宋府,呼延锦又成了瘫子宋谨逸。
李赫、米青出去打探消息,这次,因为有地震在前,京城人心惶惶,既没有命令封城门搜捕,城门对出城盘查也没有特别严,进城则仍是拒绝流民、灾民。
张樾已经去宫里,花荞还在张府等弟弟醒来,兰溪到踏雪楼把巨子请到张府。
“你也别太担心,两位大夫都说了,脉象平稳正常,醒来只是时间问题......”兰溪安慰她道。
一个端水进来的婆子,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花荣,却说:“这位小哥,怕是被梦魇住了,可以试试招魂。”
花荞想起呼延锦他们说,看见三个人影进了漩涡……
巨子却反对到:“宋先生说过,他的家乡是果,而大明是因,是必然,又充满着偶然。强行拉扯,恐怕对阿荣不利。还是养好他的身体,顺其自然为上。”
既然如此,他们便决定先救海明,回宋庄,过段时间这事风头过去了,再把花荣接回去。
张樾已经打听到了海明的消息:赵指挥使打算,将海明挂在城墙上,只要呼延锦出现,就将他乱箭射死。
况且,城墙四丈高,就算是能将海明的绳子割断,他掉下去也是一个死。
赵指挥使稳赚不赔。
张樾笑道:“滕三公子给了你一个建议,他说,赵琦在金吾卫为了凸现他的权威,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拔刀。明天在城墙上,亦会如此。”
“那就是说,只要制服赵指挥使,没人下命令,城墙上就不会有人放箭?”
“毕竟他刚刚走马上任,急于立威和立功,极有这个可能。此外,我还知道他一个美德。”
花荞和兰溪坐在一起,她哭笑不得道:“这时候你还来鼓吹他的美德?是叫我们不要痛下杀手吗?”
“那倒不是,因为他的美德是……惧内。”
大家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呼延锦瞟了一眼花荞,煞有介事的点头道:“惧内……的确是美德。那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内人去找找他麻烦。”
他那小眼神,让花荞在对花荣的担心中,都能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翌日,花荞去跟弟弟告别后,坐车出了城。
今天她和海英的任务是,去买一车堆得高高的稻草。
兰溪的婢女,则故意在赵府采购的婢女旁边八卦,说金吾卫的赵大人,许了翠红楼的姑娘,要把家里那个母老虎休掉,替姑娘赎身扶正云云。
这还了得!那婢女东西也不买了,急急忙忙回了府。
赵府主母跳了起来:难怪他这两个晚上都没回来,说是皇上有任务,呸!一定是跑到狐狸精那里,山盟海誓去了。
一打听,赵指挥使正在城楼上,她内人一顶轿子抬到城楼下。
“噔噔噔”的就要冲上去。
门将当然拦住了她。
可她不依不饶,索性在城墙下号啕大哭起来。
赵指挥使一听头都大了:我这还要抓魔君呢!她来凑什么哄?
得,下去把她先劝回去再说,再这么闹下去,我这三品大臣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女人就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