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哥!”呼延锦笑着招呼到。
徐之衡偱声望来,不禁大吃一惊!这可是比三弟还大的官。
他家因为徐之锦在京城做官,城里的生意全都放在大哥徐之华名下,与他们分了家。
徐之衡带着父母住在老宅里,靠田租过日子、房租过日子。
可这也让他们这一农户,穿上了锦帛料子的衣服,母亲简直是感激涕零,除了将全家人四季衣裳换了个遍,还天天催促徐之衡温习备考。
“啊呀呀!呼延......”
呼延锦做了个“嘘”的姿势打断他,朝他勾勾手指,徐之衡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
他压低声音,兴奋的说:“大人,您这是来端县令的窝的?来的好啊!宝应人民有救了!”
“县令?我们只是路经此地,并不知道这里的县令出了什么事,你简单说说。”
呼延锦看到徐之衡的时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主意,等到徐之衡说起县令,他倒有了法子。
徐之锦最喜欢让他说话的人,因为在家的时候,老爹、老娘都总是叫他“闭嘴”。
他笑眯眯的说:“大人,您问我就问对了,宝应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不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吗?宝应县令他干了什么让你如此痛恨的事?”
呼延锦是督察院右督察御史,本来就有职责,对现任官员的履职行为进行督查。
更何况,这可是花荞的属地,每年收上来的赋税虽然不及长公主本身的俸禄,可这也是她父皇给她的一笔收入。
关键是,只要搞些事出来,总比一潭死水更容易制造,帮助吴先生逃走的机会。
多重因素,使得呼延锦兴致勃勃的,和徐二哥聊了起来。
“您知道,宝应现在是严县令当家,这两年永乐朝改洪熙朝,洪熙朝改宣德朝,京师、地方官员屡有变更,尤其是......南京官员!”
呼延锦点点头,不错扬州属于南直隶,由南京直管。
“这官来官往,一个职位,往往要重复孝敬不同的两三个人,严县令手上的银子肯定就不够花了,可长公主那一份又不能少,他只有来加倍压榨我们百姓。”
徐之衡愁眉苦脸道:
“我们徐家是宝应首富,被挤出去的就更多。我和我父亲是农户,加上老三是京官,我们就幸免于难,可我大哥就惨了,他是商户,又与我们分了家,这两年都算白打工了。”
“那好办,我让督察院来人查严县令的账,皇上最恨人贿赂,尤其是要严查南京各衙门,严县令知法犯法,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
正在激动搓手手的徐之衡急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帮我点一把火。”
呼延锦的主意已经在脑子里打转:先造势救了吴先生,自己再顺手查办了严县令,这样,在皇上面前,便找不出什么破绽。
徐之衡憨笑道:“呵呵......大人,您这是在逗我玩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草民哪敢去放火啊?”
“不是让你真的去放火,是让你到宝应百姓中煽风点火,让大家起来反对严县令加征税赋,那本官就有理由介入了。”
“哦......对对对!有道理!太有道理了!”徐之衡眯缝起眼睛笑道:
“我这就敲锣打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