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
成安大长公主恨不得把玉姑姑的脖子拧断。
玉姑姑曾是她母妃宫里的宫女,对她必然言听计从,只是不知道她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办事能力都到哪去了?
“哼!算你狠!既然没查到,那本宫也无话可说。劳烦太皇太后、皇太后跑这一趟了。”成安起身给两位行了个礼,就要往宫外走。
花荞拦住了她:“姑姑留步,我是清白了,可谁想让我不清白,这还没问出来呢!”
“你!你敢怀疑我?”
“宝应不会无凭无据怀疑谁,讲的是人证物证。来啊,把玉姑姑和那个报信的宫女带上来。”花荞看了垂头进来的玉姑姑一眼,又道:
“把漱芳斋里的长公主们,也请来。”
庆都、清河与真定三位长公主,去给几位长辈见过礼后,都屏声敛气的站在一边。
清河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姑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庆都。
“玉姑姑,辰正这半个时辰时间里,你去了哪里?”
“小的到......到内务府领了长公主的头油、脂粉,内务府等着领东西的人多,就......多等了会,之后就回来了。”
玉姑姑确实是去了一趟内务府,但很快就到顺贞门去等吕大人。至于是谁把吕大人引到那里,她就不去管了。
“内务府?小高,内务府的公公带过来了吗?”
“已经在宫外候着了。”
小高领着陈喜低头垂手走了进来。
“回长公主的话,这位姑姑今儿是去领了胭脂水粉,她是辰初一刻到内务府,二刻带着东西离开,我们在签领簿上都有记录。”
陈喜将手里的签领簿上前递给花荞,花荞看了看,又递给了太皇太后。
“玉姑姑,你是辰末巳初才回到重华宫,这么长时间,你这是逛园子去了?”
玉姑姑当时等人也很紧张,可并没有感觉等了那么长时间,忙道:“小的并没有去那许久,辰正二刻就回到重华宫了。”
“哦?那......你回重华宫,会从漱芳斋门前经过,不知漱芳斋里的妹妹们有没有看到玉姑姑,几时经过?”
清河长公主道:“我们正好开着门通风晒太阳,好像......是辰正二刻见玉姑姑经过。”
成安冷笑道:“问了半天,就对个来回时辰,现在玉姑姑的时辰也对上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玉姑姑那边却已经汗流浃背!她没想到,漱芳斋的门是打开的,就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看真切......
“清河,你们看到玉姑姑走过,就是她一个人吗?”
庆都皱着眉向清河使了个眼色,她一进来看见一屋子的长辈,就猜到和那个男人有关,现在也不只是个什么状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清河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摇头道:“不是,我们看见她领着个男人。”
“清河妹妹,你若是没有看清楚,可不能乱说。”
后宫里进了男人,管理后宫事务的皇后也难辞其咎。
“我没看错,穿着青色官服呢。”清河肯定的说。
大明五至七品的官员着青色,一至四品官员着绯色。吕熊是兵部给事中,七品官,穿的正是青色官服。
“玉姑姑,你去内务府领脂粉,为何领着个男人回来?”花荞厉声问道。小高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个包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