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花荞走了,呼延锦也不想跟他纠缠。
先是格斗术里的一招“仙姑扛枝”,卸了他抓自己胳膊的手,跟着一招“反击拳”,直拍张樾的脑袋。
张樾身手不差,只是呼延锦突然动手,他反应慢了一拍,被呼延锦占了先,他叫道:
“好小子!敢偷袭你爷爷!”
张樾一喊,呼延锦就笑了:
“叫你舅公你不乐意,偏要当我死去的爷爷。我谢你上次救了我师妹,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谁要你谢?有本事,你打赢我再去找她!”
呼延锦暗笑:是你请我打你,就别怪我用你试内力!
这两个大男人也没真打,只不过是武者遇到了对手,总忍不住想切磋一下。
正在拳来脚去,忽然听见留香阁有人大叫了一声:
“啊......”
两人都停下手来,互相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留香阁奔去。
大叫一声的人不是花荞,而是掌着一盏灯的宫女,灯笼掉在地上,罩子上的羊皮被火烧出一股焦臭味。张樾两脚就把灯笼踩灭。
宫女叫声,同样引来了几个内侍和东宫里的侍卫,很快,留香阁被团团围住,火把、灯笼,将里面照得大亮。
花荞蹲在地上,她面前正伏着一具女尸。
张樾刚想去吧女尸翻转过来,花荞却拦住了他:
“别动,我知道她是谁。”
那宫女叫到:“你当然知道她是谁,我走到窗外的时候,看见是你用刀子捅了她!”
那女尸的背上有一把匕首,匕首直插后心,衣服上浸满了血。
花荞摸过她的颈脉,已经断气了。
呼延锦指着花荞问那个宫女:“你知道她是谁吗?竟敢信口雌黄!”
“我......我不知道......”
“不管她是谁,敢在太孙东宫里行凶,都是死罪!”
金吾卫赶了过来,带队的旗长看见张樾也在,连忙正义的表态到。
张樾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这宫女不知有没有问题,再吓唬两句,说不定就松口了。
花荞似乎没有收到他们的影响,她站起来说: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人是我妹妹,延平郡主。”
延平今天穿着一条桃红色的百褶裙,她的发髻上,插着今天太子妃娘娘赐给她们的,红珊瑚串珠金簪。
更何况,她还侧着半边脸。
“郡主?”旗长想去将尸体翻过来,被张樾拦住了。
“张大人,这把刀,是宫里常见的水果刀,刀柄是瓷的,上面应该留着凶手的指纹,所以我让你们别碰。”花荞像是对张樾说,实际上是对金吾卫的那个旗长解释。
“指纹......是什么?”那旗长也是官宦家的子弟,他是工部屯田司员外郎王显的次子王熠。
“我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看到她躺在这里,只是闻到了血腥味,等我感觉到脚踩到了血,才发现延平躺在阴影里。”
“月儿?你怎么在这?出了什么事?”一位华衣美妇过来,看见那宫女便奇怪的问道,还没等月儿回答,她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不禁吓得腿一软,后面一个人伸手扶住了她。
那华衣美妇惊得只往他怀里躲:“殿下,别过去!里面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