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孙柔孙才人也来看过她一次:“你皇兄让你安心养着,别想太多。想吃什么,尽管让人去做。下人不听话,你让小七去找我。”
不管谁说,花荞都只管微笑着点头。可她什么也不想做。
院子里,秋千已经挂起来了,花荞慢慢的走过去,想起师兄曾说:
“若我告诉你,那个小哥哥一直都守在你身边呢?他小时候喜欢穿竹青色的衣服,长大了还是很喜欢。他小时候喜欢那个荡秋千的姑娘,长大了更喜欢。”
花荞怔怔的坐在秋千上。
“小猫咪,听说,你被太液池的水泡傻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花荞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金丝绣花玄衣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树干上。
“谁是小猫咪?你是什么人?竟敢闯到这里来!”花荞先是一惊,继而有些恼怒。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才像只猫,之前,最多是条晒干的咸鱼。”
花荞不想和他废话,站起来就要走。
“怎么,你连尸体都不怕,害怕和我说话?”
“你最好趁我叫人之前离开。”
“叫人?太子爷还是皇太孙?”那男人笑了。可花荞听起来,却觉得那么瘆人。
只听他又说:“你看看,这件首饰你认不认得?”
花荞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去,看见男人手里确实拿着一支金钗。
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款式很特别,她见过。
“我好像见过......在全露亭......哪个娘娘戴过?不对,不是娘娘,是......”那个名字在花荞嘴里呼之欲出。
那男人知她心中已有答案,点头赞赏道:“过目不忘,果然聪明。”
“这是......”
“这是推你下湖的人,留在现场附近的。”
“真有人推我?他们都说,是我的幻觉!”花荞惊叫了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第二天她说得出话来,便和春喜说,那天在天鹅房,有人推她下水。
春喜却说是她溺水昏了头,当时周围并没有人。小七是后来的,不明就里,只由得春喜、秋悦两个,说得花荞也没了坚持,信了她们几分。
“你的感觉没错,是有人在害你。我找人去查过了,这个簪子的买主,就是你想的那个人的......亲哥哥。”那男人拿着簪子在手上拍了拍,笑道:
“怎么?你不冲去找她拼命?”
花荞看了他一眼,眼里也浮起了笑意:“怎么?你很恨太子妃?为什么让我去找她拼命?”
那男人哑然失笑:“你以为这是太子妃的?看来我还高看你了......”
“若与太子妃无关,又怎会在我父王要处罚春喜、秋悦的时候,说当时是她,让她俩办事去了?如与太子妃无关,又怎会让她俩在我耳边反复说,这是我的幻觉?
就算她没有参与,她也一定是在包庇这个簪子的主人,延平郡主。”花荞淡定的说到。
那男人一脸的惊喜,走到花荞跟前,低下头凑在她耳边说:“小猫咪,我都快要喜欢上你了!不过......你知道我们锦衣卫,是怎样获得一些机密情报的?”
花荞惊讶的望着他。
只见他扬手飞出一把飞刀,扎在游廊的一根柱子上,扬声说到:
“宫廷生存第一条,谨防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