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锦并不纠正,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我句句属实,是你自己说的魏谦。
朱瞻基一直对花荞有好感,自从知道他是自己异母妹妹,更是有心维护。现在妹妹是一举收拾汉王的关键,他可不想那边还没行动,这边就出了岔子。
他在殿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抬起头对呼延锦说:
“你去拿证物,和孤一起到父王那里,趁早挑明此事,既保护花荞,也好对魏谦行动。”
呼延锦从怀里掏出那块凤花锦,和那块素布说:“臣与花荞商量,正想将此重要证物交于殿下保管,总比放在我们那小胡同里安全。”
朱瞻基接过来点头道:“正好,现在我们就去。”
太子监国,他平时就在养心殿里。天气渐渐热了,他更懒得移动。看见朱瞻基带着他的詹士急急忙忙进来,他正了正他的坐姿。
“启禀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朱瞻基行了礼并不说话,朱高炽便屏退左右,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父王,刑部左侍郎魏谦,犯了欺君之罪,请父王下令,立即将其秘密处死!”
“哦?什么事?孤怎么从未听说他有不臣之心?”
“您还记得这魏谦与我们是什么关系?”
“知道啊,他与孤算得上是连襟。他的夫人是兰才人的亲姐姐。”
“正因如此,十六年前,魏谦使了个障眼法,偷龙转凤,用奶娘柳云娘的儿子,换了兰娘娘的亲生女儿!”
朱瞻基上前,将凤花锦递上,又让沈红棉将当年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朱高炽手拿着凤花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的震怒,让额头上的筋都要爆了,他只咬着牙问出一句:“李兰可知道此事?”
父王的心思朱瞻基早有考虑,李兰已死,在指责她也没有用处,而他父王正痴迷于自己的回忆中,自己何必用李兰给他添堵。
或又为了李兰,将这事私了过去。
于是在来之前,他们便对好口径,一致说李兰不知。
“当时的李淑人生产已经精疲力尽,哪里顾得上看清那个小婴儿?这都是魏大人一手策划和实施的,李淑人绝对不知!”沈红棉肯定的说。
朱高炽点点头,那就怪不了她了,可怜她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个女儿。
“父王,兰娘娘的女儿,曾经来过东宫。嘉兴在春宴上认识了她,还将她带入宫中,两人一同玩耍。”
“胆敢混淆皇室血统,真是罪该万死!只是还牵涉朱瞻培,不宜打草惊蛇。你立即找人悄悄将魏谦收监,孤到要看看,汉王和孤那个冒名顶替的假儿子,能演出什么好戏来!”
朱高炽狠狠把那张东宫专用的凤花锦拍在案上,可能用力过猛,牵着心口有点痛,他捂着心口问:“李兰的亲生女儿现在何处?”
“她名叫花荞,正巧,是呼延詹士的师妹,魏谦派人去杀了柳云娘,也是因此露出了端倪。她人就在京城。
春宴上嘉兴认识了她,还把她带到东宫一起玩耍,儿子见她也觉得倍感亲切,没想到,她竟是儿子的妹妹......”
说起花荞,朱瞻基的脸上温和了许多。
“你把她带过来,孤有话问她。”
“魏谦几次三番派人想杀她灭口,如今受伤躺在床上......”
呼延锦忙补充道:“是趴在床上,她的背受了伤。”
“那就孤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