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被打了的男子,也发起飚来:“哟!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像你这样的货色,大爷我要多少不就是一个钱字?摸摸你怎么了?来人,给我拉回去,让大爷我慢慢摸!”
旁边人虽多,一下子没有搞清状况,也不敢贸然去拦。
声音怎么这样熟悉?花荞正想挤过去,旁边一位男子站了出来,护在那姑娘的前面:“我还以为天子脚下,恶徒会少一些,没想到,年节未过,就有人打主意要到府衙大牢里度过。”
这不是徐之锦的声音吗?花荞二人已经挤进人群,正待过去,呼延锦却笑着拉住了她。
花荞一看,原来骂臭流氓的姑娘,不是别人,是户部尚书家的大姑娘方琬琰。
“方姑娘,你没事吧?不用怕,大庭广众,他不敢怎么样。”徐之锦和方琬琰曾有一面之缘,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是这般场景。
“呸呸!我还就怕你不告!要不要我送你到顺天府衙擂鼓?”那男人一脸油腻的贱笑着。
徐之锦上前一步道:“看你衣着打扮,家中只富不贵,是不是才捐了个芝麻小官,或是找到了靠山?你敢在灯市之上骚扰良家妇女,还不怕告官,只怕你的这个靠山,就在顺天府衙当中。我说得......是否有理?”
那男人冷笑道:“是又怎样?”
“是就好办了,”徐之锦扫了一眼周围的嗑瓜子百姓,意外的看到对面笑盈盈的花荞,他微笑着点点头道:
“根据大明律例,包庇罪犯者,与罪犯同罪。今晚有如此多人证,不知您的这位靠山,是否敢为你强出头?若是他敢,我不介意当街拦轿告御状!”
嗑瓜子百姓都叫起好来,这可比大戏好看多了,情节都没看过。
可惜这一叫好,那男人不想演下去了,只最后强了一句:“有种你在这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话音未落,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嗑瓜子百姓散去,花荞和呼延锦走了过去。
“花荞!”方琬琰也看见了正在朝他们走过来的花荞,她娇嗔道:“我就是出来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的,没想到,先遇到了那个臭流氓。”
“你不遇到臭流氓,又怎会遇到见义勇为的徐三哥?”花荞一下见到两个好朋友,也高兴得快要飞起来。
“对呀,徐三哥,我还想问问你,你怎么知道他家中只富不贵?我看他穿的是绸缎,并不是商贾之家啊。”方琬琰刚才就心存疑虑。
“因为他的鞋子。”徐之锦笑道:“穿着便服确实看不出官品,但是鞋子就不一样了。我这都是跟花荞学的。”
呼延锦笑起来:“不带这样夸她的,再夸她就找不着北了。”
“我找北干嘛?找你就得了。”花荞小声说完,拉起方琬琰跑了。
高高的宫墙之内,也难得的歌舞升平。
延平郡主拉着母亲张才人的手,挤到朱瞻基身边。
“太孙哥哥!我母亲有件事要请您帮忙。”
延平只有十四岁,平时虽不常接触,但朱瞻基对这些弟弟妹妹还是很友善,他笑着回过头来,张才人忙向他见了个礼。
“张才人有话请讲,瞻基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