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过去开了门,太子妃怒气冲冲的走进去。
朱瞻基本来只想过来眯一会,哪知孙才人跟过来了,来了就来了,两人三言两语来了情绪,这会累了,正想舒舒服服睡一觉,就听到外面叫“太孙妃驾到”。
孙才人推他起来,正给他穿衣服,门就被推开了,迎着光也看不清是谁,朱瞻基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床边的靴子就往门口砸去。
“啊!”
“哎呀!”
“太子妃娘娘!”
这下朱瞻基也慌了,怎么母妃也来了?刚才不是报“太孙妃”吗?
“反了你!不但敢白日宣淫,竟然还敢犯上殴打母妃!”太子妃虽未被靴子砸中,却也被吓了个半死。
朱瞻堈将靴子捡了送过去,顺便瞟了一眼:嗨!白忙活!这不是皇兄的妾吗?皇嫂还真是个醋坛子,就为了争风吃醋,给皇兄扣一顶白日宣淫的帽子。
太子妃也看清楚了,跟朱瞻基一起跪在地上的,是他自己宫里的孙才人。
自己长子二十四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这么件小事,这些孩子闹什么闹!太子妃瞪了太孙妃胡氏一眼,扶着宫女走了。
太孙妃也懵了,不是说是花荞主动过来投怀送抱吗?怎么榻上之人成了孙氏?孙氏得宠又不是一天两天,自己至于吃她的醋吗?
白白给自己招恨!
太孙妃给太子行了一礼,也匆匆跟着母妃出去了,其他人哪里还敢逗留,一窝蜂都涌了出去。
许茉妍看着孙才人一头雾水,出门却抬头看见,花荞正站在呼延锦身边对着她笑。
从他们身旁走过时,许茉妍那个恼怒啊,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她的脸!
许茉妍正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怒火,冷不防走在她前面的七皇孙朱瞻堈,回去过头来埋怨她:“我说,你也真是......”
朱瞻堈这一回头,许茉妍猝不及防差点扑在他怀里。
差一点?花荞摸出一颗石子朝她的膝盖弯打去,可惜冬天穿的衣服厚,花荞这一下算是白打了,别以为她打过马腿,那次是她离得近,又刚好打到马腿麻经,和着隔着棉袍不一样。
电光火石,没法商量,呼延锦的一颗很小的米石过去了,直接撞到她的后脑勺的一个麻穴上,这米石是呼延锦在栽着盆景的花盆里摸的。
这一下,差点扑到朱瞻堈怀里的许茉妍,脚上一软,捂着后脑勺就倒进了他的怀里。
花荞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呼延锦。
他搓搓鼻子小声说:“我知道,你说过不要打后脑勺。”
“不,我想说,干得好!”
朱瞻堈见许茉倒过来,那也不能推开啊,自然而然搂在怀里。这可把走在他旁边的朱瞻培看得火冒三丈,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许茉妍脸上:
“不知廉耻!”
正月里,雪已经停了,正是化雪的时候,春风里浸着彻骨的寒。
太子妃转过身来,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眼。
如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