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女子都入得席了,那也不用遵守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呼延锦给师傅、师娘简单说了今早在瓦场发生的事。
他端起酒敬易呈锦道:“呼延还要向易大人赔罪,那日路遇,我们不知男子是逃犯,确实曾误将他藏于马车上,可就在你们离开后,他又悄悄逃走了,差点酿成大错。今日幸得易大人维护,呼延敬易大人一杯。”
花荞这、花荣对视一眼,这才知道,那件披风并没有骗过易呈锦。
易呈锦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个呼延锦是个爽快人,他直接承认,也省得自己猜疑。这个人,倒还值得结交一二。
易呈锦虽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但大明有条规定,就是参加乡试的考生,可以选考射箭,再加上策论问答,考的是兵法阵法,若是这两项成绩好,就是文采差点,也可以点为武举人。只可惜武举不能参加殿试,否则,以易呈锦与第二名的差距,定能点个武状元。
虽说他是靠着自己义父进的刑部,若是没有他自己的能耐,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年内,在民间老百姓所说的“六扇门”,也就是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三法司衙门中,站稳脚跟。
看他二人饮了酒,阿娘也给他们劝菜:“阿锦、易大人,你们别光喝酒,多吃菜。”
易呈锦放下酒杯笑道:“这里不是衙门,花婶您也别叫我易大人,就叫我名字吧。”
阿娘还不知这样妥不妥,只听花荞笑道:“我师兄和您谁大?”
“我是壬午年的,虚岁二十一。”呼延锦先说到。
易呈锦给呼延锦倒上酒笑道:“我是癸未年的,比你小一岁。我也要称你一声呼延兄。”
花荞拍手笑道:“那你们一个是呼延大哥,一个是易二哥喽?”
易呈锦看了一眼花荞:好嘛!这么快叫易二哥,后面一定有阴谋。
阴谋果然来了,只听花荞对阿爹、阿娘说到:“今天我听说,徐三哥在扬州卷入一起杀人案,被下了狱!”
徐之锦是花有财夫妇看着长大的,以他的为人品行,绝不可能去杀人啊。花有财皱着眉到:“哦?扬州出了命案?没听说啊。”
易呈锦解释道:“确实如此。梧桐书院的先生,就是逃犯的亲弟弟,不知怎么,死了一个童生,证据指向宝应徐之锦,而先生也跑得没了踪影。”
“阿爹,师兄......和易二哥想请我去扬州帮忙验尸破案。”花荞朝呼延锦眨眨眼睛。呼延锦心中苦笑:你能事先跟我通个气不?这是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他只好顺着说:“是啊师傅,我跟您学仵作术,只学了个皮毛,还得请师妹出马才行。”
“那不如......”花有财试探的问到:“这两天衙门没事,我跟你们跑一趟扬州?”
“这不合适,扬州府并没有知会宝应,您过去,不就是越级调用了,这恐怕不好。呼延兄是您的弟子,由他出面是一样的。若是大姑娘同去,那就更好了。”
易呈锦这句话一说,让花有财心头冒了汗:已经说呼延锦是跟自己学仵作术了,可他学的是格斗术、飞石术啊,并不会验尸,确实还得花荞过去帮着才行,否则不就穿帮了?
花荞一看阿爹的表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