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温云卿灿烂地笑起来,牙齿雪白。
穆廷深无奈地摇摇头,等她笑过,认真地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温云卿摆手,“这是我和陶晓雨的事,我自己能解决。”她今天早上还警告林江雪不准打小报告呢,转头就去找外援,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穆廷深见她如此坚持,庆幸自己昨天没派人去陶家。
“行,那你看着办吧,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和我说。”话音落下,穆廷深缓缓退开。
温云卿望着他,有点窝心,更多则是疑惑地问:“兰斯,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只要有她在视野中,穆廷深根本就没办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凤眸深不见底,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反问温云卿:“你觉得是为什么?”
温云卿看不穿他,总觉得他就像是海底深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个涌动,就能将人彻底吞没。
可他在专注地望着她的时候,棱角分明的五官,又染上几丝暖意,有清亮的细碎光芒,在瞳孔中跳动。
冷暖界限,分不真切。
“那我怎么知道。”温云卿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站起来不自然地拍拍衣服,“走了,我还要回去学习。”
穆廷深目送她离开后,慢慢攥紧了拳头。
当天徐臻来接他的时候,听他说了一句:“还不够。”
徐臻没理解他的意思:“穆爷?”
穆廷深却没下文了。温云卿是他黑白世界中的一颗糖果,他以为自己在泰华高中挂个闲职,时不时看看她,就会心满意足。
事实却是,他越来越不满意,只有每天中午能见她一面。等她明天拆了线,额头上的伤都不需要自己来处理了,她还会再来医护室吗?
他必须要想想新的办法,留住她。
……
这天放学后,温云卿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和她一个小组的,还有肖美宣、林江雪以及陶晓雨。班上的人戏称,她们是“冤家路窄组”。
擦黑板、扫地、擦地、倒垃圾,算下来活儿并不多,原本四个人分工一下,很快就能做完。
谁知其他的同学陆陆续续离开后,陶晓雨不容置喙地分配道:“小雪来擦黑板,我倒垃圾,你们两个一个扫地,一个拖地吧。”
往常肖美宣肯定默默承受了最多的活,现在她有心护着温云卿,加上看不惯陶晓雨的嘴脸,就抗议了一句:“凭什么我们两个做的活这么多?”
“让你做你就做,废什么话呢。”陶晓雨抱着胳膊,趾高气昂。
肖美宣不擅长和人争论,脸都涨红了:“咱们应该一起扫地、拖地!”
“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陶晓雨得意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你!”肖美宣指着她,“你太过分了!”
“那也你比强啊,最起码我没有写肉麻单恋日记,咦,说起这个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陶晓雨浮夸地搓了搓胳膊,看得林江雪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