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忍不住夸赞:“荣王真厉害!”
益王朱祐枢不解:“为何?”
“仅用三日,就学会了乞讨。”
“……”益王朱祐枢。
“……”牟斌。
很快,牟斌便带着朱厚照和朱祐枢到了良乡的角落,下了马车。
为掩人耳目,藩王良乡草棚历练之事,连张贤也不知。
故,牟斌需命人假装衙役,带他们到草棚安顿。
藩王们被安排在不同的区域,离这里较远。
朱厚照望着破旧的房屋,顿时双眼放光,变得欣喜起来:“本宫还没住过这么破的屋子呢。”
自从见了朱厚照开始,朱祐槟的脑子一直在刷新,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回应太子了。
牟斌小声道:“殿下,在草棚区要自称小人,我,就是不能自称本宫。”
“不会的,他们只会拿本宫当傻了。”朱厚照不以为意。
就算自称本宫,流民也不知是啥。
牟斌走了,免得让周围的流民生疑。
等牟斌走后,朱祐槟连忙给朱厚照铺床,将干草堆放在木板上,然后慢慢摊开。
草尖朝着上头,躺上去能扎死人…
朱厚照喜滋滋道:“连铺床都不会,你是如何在良乡活下来的?本宫自己来。”
朱祐槟老脸一红,难怪昨夜扎得他半宿睡不着。
看着朱厚照铺床,还真铺得比他好。
“接下来就是要去赚银子,买器皿,六皇叔……六叔你会什么?”
朱祐槟躬身道:“会书法和字画,你先在这里歇着,六叔给你赚晚饭。”
朱厚照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
朱祐槟掩上门,叹息一声,太子还是个孩子,却要受这份苦……
想到这里,他便下定决心多找一些吃的。
可是直到夜深,也没找到一顿馒头钱。
朱厚照差点没饿晕过去,
却见朱祐槟拿着半边烧饼,双手递给他:“侄儿,你吃。”
诶,六叔是像父皇那样的书呆子。
离开了宫里的伴伴,什么也不会。
“走吧,本宫带你去找吃的。”
朱厚照不敢去青山藏书馆晃荡,若被书生认出来,日后就没法去斗诗了。
他也是要脸的人。
去良乡的角落里,捡了一个碗,摆在街口上,朱厚照用布把自己的脸蒙起来。
朱祐槟脸色发烫,小声道:“殿下,我等四肢齐全,岂能乞讨?”
“哼,谁说是乞讨。”
看着地上的碗,朱祐槟心里犯嘀咕,这不是乞讨又是什么?
只见朱厚照喊道:“对诗了!赢了给十两,输了只需给一钱银子。”
良乡读书人多,一听便纷纷围了过来。
叮!
叮!
叮!
不断有银子砸入碗里,片刻功夫,就满满一碗碎银。
来对诗的书生,排成长队。
朱祐槟瞠目结舌。
……
大清早,暗叹来向严成锦禀报。
“什么,你说良乡出现了蒙面诗神?”严成锦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太子殿下……”
锦衣卫赶着进宫,心知陛下着急了解近况,所以,牟斌一大早就派人回宫禀报。
而他自己,还在良乡盯着。
锦衣卫走进大殿中,还不等他说话,弘治皇帝冷笑道:“太子昨日一定很惨吧,让他知道,离开皇宫,离开朕的庇护,他连生存下去也做不到!”
“陛下,太子昨夜赚了五十两银子……”
噗~
弘治皇帝一口红茶喷到御案上,惊慌:“偷的还是抢的?”
锦衣卫想了许久,才道:“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