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决就是心里不平衡,想到处骗小孩进军营吃苦去的。
“又拆台,我外甥很优秀的,现在都会写字了!”江决不满地拍拍桌子,他外甥今年才三岁!在淮南被两家人宠上天了都,来什么苦逼北旗营遭罪?
“魏承文上次和谁来吃的饭?”
众人沉默。
“虞儿,合着你半天没声儿就是在想这个?略微煞风景了啊。”陈值一粒花生米丢过去,被彭虞信手挡开。
想起了什么,解蔷起身,走到方才星文放置物什的柜子,把上面的锁扣拧开。里面码着一套剩余的碗碟,一层格子里存放着一摞没有填写过的账目单。
陈值蹲在解蔷旁边,里面还有一些没有写过的花笺,他把压在纸上的小砚台端起来,凑到鼻尖下轻嗅两下,又闻了闻干净的花笺,“虽然没写字在上面,但是这墨香已经浸入到纸张上了,这小心思,不愧是秦楼。”
“魏承文初一在这里开了一桌,初二就去了围场,”解蔷想了想星文的话,“上一单是两人份的,那就该是他回来之后请的。”
魏建及时抓到漏洞:“但是魏承文回京后就一直在家,没有出门。”
“所以他可能偷偷溜出来见了谁?”汪悔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问他做什么?怎么,不会是怀疑他那个草包二世祖背地里谋划什么对不好的行动?”江决无聊地等菜,“催催菜吧——不是说很快的么?”
“才点菜多久啊,先看看这房里又有什么好玩的?”汪悔已经抓了把花生米边吃边晃荡,“不管是他二世祖要作妖,还是南旗要作妖,还是他魏家要作妖,都与咱北旗没半点干系。”
“要真有什么,敢在太康城里搞小动作,就不愁没有西旗的人去盯梢的。”魏建完全不把事当事,云淡风轻地剥着花生壳,另一个碟子里已经堆了十来颗红皮盐花生米。
解蔷把手里的花笺原位放回,关好柜门后四处转悠。这个房间她偷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今天还是第一次站在屋里,环视着整个房间的格局。
循着记忆,解蔷调整自己的视角,站到一个窗格下——再高一点,就是她以前暗中观察的角度。
于是解蔷仰头,在窗格的一角发现了她戳开的洞,在外面戳的时候,没觉得有这么高的。
“看什么呢?奥,头儿,那个洞你戳的啊?”嘎嘣嘎嘣地声音骚扰着解蔷的耳朵,江决站在解蔷身边看着窗户,嫌弃地摆头,“都多少天了,也没有人发现吗?不对啊,星文姑娘不是已经发现你了么,也不说换掉这窗纸,看来秦楼还是不够面面俱到啊!”
“一群纨绔聚集的房间而已,谁没事看窗户哪里破洞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蔷上前,把窗户支起,外面是秦楼用来固定装饰的平台,比室内高出一截,平台上还养了不少绿植装饰,解蔷翻出去,回归原位。
“这个洞不对吧......”解蔷看着这窗格上的小破洞,陷入沉思。
江决问:“怎么了头儿?”
解蔷皱着眉,望向趴在窗台上,探出大半个身子江决,不知道该怎么说。
汪悔也凑了过来,看到解蔷站在一个角落,对着窗户上下打量:“怎么了头儿?这是站在‘老地方’欣赏自己的杰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