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不想再忍受了,他认为他已经很给这个“未婚妻”面子了:“非得一路踢着走?你平时也这么没规没矩地走么?”
解蔷莫名其妙被二连问,小脾气上头,本统领是让人随随便便骑在头上欺负不吭声的人吗:“又没拿你的脚踢,管得着吗?”
身后的语言摩擦快要着火了,杜休在前面听着叫苦连天,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现在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就因为康安的话,解蔷的叛逆劲儿睡醒了,踢得比刚才更欢。
石块滚来滚去的声音在康安耳边环绕,挑衅一般,一路上听得他心里恼火。
本来情绪就不太好,被人怼了不还嘴就不是小明王康安了:“你的腿是不是只会踢石头?一旗之首就这么幼稚,依本王看还是早些卸任比较好。”
“我这腿不仅能踢石头,谁惹我不快我还会踢爆他的头。”解蔷抬起头,对着比她了一个头,满脸写着“生气”的康安,笑嘻嘻说,“嫌吵啊?嫌吵别跟我们一起走啊!”
要不是康安说要和他们一路走,她犯得着那么贴心地给这位龟爬的大爷断后?
气。
康安脸一黑,他要是认得路,谁跟她一起走。
不争馒头争口气,袖子一甩,康安竟然真的加快了脚步。
夜晚的风有些大,路两边的草被吹得沙沙作响。
只是西旗营地就在前面,再两步外西旗的禁军便逐渐的多了起来。即便是气在心头的康安也暂时的闭上了嘴,脸色阴沉得可怕。
丛玉正靠在大椅子上来回翻阅审讯后得到的情报,眉宇间的凝重并未减少。
解蔷进帐后直接问:“怎么样?”
丛玉抬头看到默不作声的康安,意外地问:“王爷怎么来了?”
“怎么,本王听不得?丛玉统领是要请本王出去?”康安当进了自己家的地盘一样,随便找了个丛玉旁边的首席坐下歇歇腿。
明王殿下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本王来就是给你脸,你最好别给脸不要脸”的王霸之气。
“......”丛玉只好给王霸倒杯茶,“自然不会,殿下您喝水。”
这么一说,今晚应该是没有什么机密的大事。
那头的解蔷已经拿起了情报自己看了起来:“这个人真是我抓的?人呢?”
“对,本来想让你跟着过来的,谁知道你喝了什么,神志不清的,就灌了你一碗醒酒汤,放你回去睡了。”丛玉又重新做回自己座上,让人把那个仆人带上来,空隙间又询问康安为何这三更半夜的跑这里来,这不是遭罪吗?
“睡不着了,出来散散心,”康安瞟了一眼靠着柱子垂头不语的解蔷,发现她感觉到目光要抬头时又避开,轻轻飘飘地说,“见解统领来这里就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