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墙面上还挂着不知名的血迹，像是打斗中喷洒出来的，血迹还很新，应该是刚刚打斗中不小心溅落在外面的。
通过出血量，方凌顿觉得怪物不容小觑。
不论是出血量还是周围的损害程度，包括其损害面积也有了一定的范围，从这里可以判断楼上的这个怪物体质都远远高于普通人类。
也不知道她眼下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方凌紧了紧手中的武器，慢慢的摸索到墙角处，然后低着头，沿着墙角往前走。
路上碰到有什么阻挡物，都被她一一绕了过去。
眼看着拐角处的院长办公室离她越来越近，方凌也听到了院长办公室里传来的声响。
有人在里面说话。
“你来到底想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方凌此时已经摸到了办公室外面，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屋子里老院长的声音清晰可闻。
此时，老院长的声音有些儿激动，语气激烈的同时更像是已经恼羞成怒，在掩饰自己。
“为什么不欢迎呢？我也是过来领养孩子的啊，院长妈妈，你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私怨就这么恶意猜测我，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
一道甜美的女声随之响起，听在方凌耳中，让她感觉熟悉。
“公平？你过来时要寻求公平的吗？你快走吧，今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随着女人的话音落地，迎来老院长的一番激烈辩驳之后，方凌这才意识到，说话的声音难怪听起来熟悉，那不就是之前被她扔飞刀的怪物吗？
自称“潘老师”的怪物，面对老院长的冷脸，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更兴致高昂。
“不客气？你怎么对我不客气呢，哈哈哈哈哈哈，哎呦，真是太好笑了。”
屋里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像是一串风铃，随着风飘向了门外。
甜美的女声听着腻人的很，方凌忍不住蹙了蹙眉，将紧贴在墙壁的耳朵往外挪了挪。
屋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方凌也算是听出来了，别看老院长听起来声音洪亮气势更足，但这里面占据主动的确实那个叫“潘老师”的怪物，对方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急不缓，但句句都说在点子上，每次都很精准的把握了老院长的心里状态。
难道，老院长对“潘老师”还有什么亏欠吗？
“潘老师”底气足，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老院长有些心虚，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
方凌眼神亮了亮，又悄悄的凑到了墙壁边。
“……婷婷，不要闹了，我知道你恨我，但这是你和我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们？”
老院长单手捂着脸，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变化，但能够感受出来老院长很痛苦。
“为什么？”女声突然变得冷厉起来，“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你的报应吗？我为什么要放过孤儿院的孩子，他们可怜与否关我什么事？”
老院长瞪大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脸，苦涩道，“婷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怎么变成这样？我变了吗？哈哈哈哈，难道我以前就不是这个样子吗？我的院长妈妈，你怕是已经不记得我原本是什么模样了吧，又怎么知道我变没变呢？”
女人说话的声音里夹杂着很大的怨气，能听得出来，她对老院长的感情很复杂。
从老院长说话的语气中，能听得出她对女人的亏欠与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