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足够清醒,她明白她对他的伤害不配就这样被原谅。
“文乐,文乐......”他就那样唤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穆公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说罢,她便扶着他进了一辆马车,吩咐车夫往穆府的方向去。
此时的穆子清面上没有一丝醉酒后该有的红润,谈吐亦是十分清晰,如果不是他有些茫然无措的目光和这满身的酒味,江文乐根本没法判断出他喝了酒。
倒不如趁着他醉酒,将心里话都讲给他听。
“穆公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从一开始未曾骗你,那我们两个,还能不能成为朋友?”
穆子清没有回答。
她只当他是没有听清楚,便继续道:“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很后悔当初骗了你,这让我觉得,有愧于你甚至无颜去面对你。”
“其实,在我眼里,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穆子清茫然涣散的眼神定在了她身上,缓缓开口:“你也是。”
就在那一刻,马车忽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江文乐大惊,连忙朝着车夫喊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应道:“回大人的话,刚刚碰上了宫里的人,小的这不是在给他们让路吗。大人放心,这会儿他们已经过去了。”
江文乐掀开车帘,朝外望去。
“不是吧?这群宫人的方向怎么好像是帝师府?”
宋永和又有什么事啊......
马车停在穆府门前,江文乐扶着穆子清走进了穆府,将他交给流萤之后便匆匆离去。
“得快些回去,看看那群人是不是真是去了帝师府。”
不巧的是,江文乐回去的时候,那群从宫里来的宫人已经离开了。
余佩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翻看着什么。
江文乐走过去问:“刚刚是不是有人来过?”
余佩点了点头道:“宫里的人刚走。”
“还真是来我们这的,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呐,这个给你,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余佩便将手中正翻看着的一个精致的请帖递给了江文乐。
“这是宜贵嫔生辰宴的请柬?”
余佩点了点头,“大人,请柬都到了,你的贺礼可准备好了?”
“糟了...刚刚那一会儿都没来得及准备。”
她在街市上转了一圈还没挑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碰到了林染,随后又碰到了穆子清,根本没机会去挑选贺礼。
余佩叹了口气,忽想起前些日子从平洲城运送来的那批瓷器,便道:“大人,要不然您就从平洲城运送来的花釉瓷中,选一些上好送进宫里当作贺礼?”
江文乐喜道:“有这好东西不早说。”
这些东西挺好,不用她再多花钱,也不用她再费尽心思去挑选,反正都是些名贵玩意,也算是尽了她的一番心意。
江文乐迫不及待地让余佩领着她去看一看那批瓷器,待仔细挑了一小会儿之后,她才确定出这一批瓷器都不太令人很满意。
这些不知为何总是差强人意。
这跟她想象中的未免还是有一定的落差。
江文乐道:“其实比起花釉瓷,我更喜欢这些白釉瓷,这些花釉瓷的颜色给人的感觉不够,总是差强人意,相反,这白釉瓷色白又有些微微泛青,色泽清透,让人看一眼便会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