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故作叹惋地叹了一口气。
实则她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谢长侯竟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这话。
“听闻天微帝师似乎也极其敬佩穆公子的才情。”
江文乐诧异地转过头,谢长侯此刻正微笑着望着她。
什么啊!她根本都不认得这位穆子清的好不!
谢长侯又想搞什么?
另一边,穆子清依旧是满脸淡漠,似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文乐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地应道:“呵呵,是啊,穆公子从前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能熟读古书,倒背如流。亦能抚得一手好琴,惹得听到的人皆......”
话音未落,她便感受到那边穆子清异样的神情。
穆子清拧着眉,不解地问道:“不知帝师大人所说为何人,子清既不会抚琴,亦然不会作画,更不能将古书倒背如流,何时就成了琴棋书画皆是一绝之人?”
谢长侯面带微笑,挑了挑眉头望向江文乐。
江文乐心中愕然,合着她方才那一通五花八门的夸赞其实根本就未曾存在过。
琴棋书画,倒背如流,这些难道不应该是古代才子的标配吗?
更何况是曾经考中状元的穆子清?
他怎么可能不会这些呢??
还有谢长侯脸上带着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提前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样。
他在刻意看她的笑话吗?
江文乐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内心的无奈与愤恨,其实更多的是尴尬。
她故作惊诧地笑道:“公子原来竟是不会这些的,许是时间太久,我将公子与建康城哪位才子记混了吧。”
话音落下,谢长侯便接着道:“穆公子再怎么着,也是当年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帝师怎能将他与旁人记混?纵使是千百个才子加在一起,也无法抵得多状元郎的一片才情。”
江文乐愣了一瞬,实在是不解其意。
谢长侯说这话又是何意?
无奈之下,她只好长叹一口气,佯作愧疚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记混。”
她原本就不认得他,再者说了,她失忆的事情,穆子清终是不出府不知道,他谢长侯还能不知?
谢长侯问那种问题,分明是别有用意。
可她就是不知谢长侯此为何意。
“怎么能怪你呢?”
穆子清悠悠然道了一句:“我已经三年没有出过府了,世上还能有人记得穆子清这个名字,便已经是稀奇之事了。”
谢长侯望着他,沉声道:“你是状元郎,是我景明国的状元郎。”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肃重,“你也许不知道,如今城内许多少年郎皆以你为榜样。”
“尽管三年以来景明国内无半点关于你的消息,但只要你的名字再次响起,世人便依旧是第一时间记起那些关于你的事情。穆公子,大家都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