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良诚恳,始终都那样温和地望着她。
余佩有一刹那,竟然将他误认成了那日于阳春楼站在她面前望着她吃饭的男子。
小绿于他,长得似乎有几分相似。
只是...他是男的,她是女的。
他们两个一定不会是同一个人。
愣了半晌,她才应道:“好。”
......
江文乐回了屋子,原本是想研墨提笔开始写故事的,可是当她提起笔的那一刻,不知为何脑海中总浮现出言玉温的身影。
宣纸上,墨汁里,羊毫中,她觉得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真是阴魂不散!
江文乐觉得烦躁,将手中羊毫随手一甩,拿起了一把团扇躺到了窗边的躺椅之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言玉温这个人身份并不简单。
可是他又偏偏让她找不出来任何差错。
他处事看似风流大胆,实则从头到尾都未曾出过任何纰漏。
一切都进行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江文乐不得不去怀疑他。
这个言玉温,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的真实身份,又会是谁?
正当她苦思不得其解之际,屋外响起了“咚咚咚”的叩门声。
“大人,皇宫那边来人了。”
“皇宫?”
江文乐眉心微拧,此刻她着实不愿意再去见皇宫的人。
她沉声问:“来的人有何事?”
屋外的粉衣侍女恭声应道:“说是想请大人进宫一趟,商议要事。”
景明国内风平浪静,边远地区亦然无人来犯,这个时节能有什么要事?
就算是有,她去了有什么用?
一切还不都是要听谢长侯的?
江文乐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告诉他们,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门外的侍女犹犹豫豫,终怯怯开口:“大人,似乎是关于大理寺卿的事。”
江文乐摇动团扇的手微微一顿,诧异道:“大理寺卿?钱大顺?那个案子不是早就水落石出了?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还能有什么事?”
侍女抹了抹因紧张而出的汗,弱弱应道:“这......这婢子就无从得知了......”
那边皇宫的人已等候多时,可大人却似乎没有一点要过去的意思。
皇宫里的人,她们这些侍女可不敢得罪,若不能把他们伺候好了,怕是会招惹大祸。
万一帝师不愿意过去,皇宫那的人一怒杀了她们......
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前些日子的轻巧姐姐,不就是无缘无故死在了宫中吗?
想到这里,粉衣侍女打了个哆嗦,连忙道:“大人,皇宫来的人已经等了许久,要不然,您就移步去瞧两眼?”
江文乐听出了她的紧张,思索之后也明白过来她为何紧张。
她将团扇置于桌上,站起了身,朝着门外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