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夹杂着片片桃花瓣,滑过他的鼻尖,落到了她的肩上。
晏南风望着她,微笑着道:“想必是因为有客人在此,帝师忙着招待客人,才会忘记我也在这里的吧。”
他已经在心中将自己归位于帝师府内的一员了。
江文乐佯做诧异地转过身望向言玉温,道了一句:“经小红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温公子此刻还站着呢,快来坐下。”
不等言玉温坐到那,介不二便像个泥鳅一样钻了进来,坐到了江文乐身旁的凳子上,道:“欸,不对啊,大人,这位温公子来咱们帝师府里不就是为了问你一句是要选什么样的纸张吗?”
江文乐亦是装作好奇地说道:“你这样说,我也想起来了,温公子,你的问题,我似乎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对吗?”
言玉温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如此。”
江文乐问:“不知温公子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小生想要与帝师多说一会儿话,不知帝师是否会嫌弃小生。”
听了言玉温这话,江文乐默声不语。
他莫非没有听出来她方才话语间的逐客令?
江文乐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他,这边言玉温又忽然开口:“帝师一定不会舍得赶我走的,对不对?”
“小生只是想留下来多于帝师说会儿话,就让我留下来嘛?好不好?”
不怕男子太俊俏,就怕俊俏男子会撒娇。
他这话一出,江文乐便连忙请他坐下,二话不说地为他斟了一杯酒。
旁人见状,皆以为如今帝师竟然也开始吃起撒娇这一套了。
就连晏南风也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去学一学怎么样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却没想到,她下一句话着实是令人惊诧。
“温公子,你快喝口酒,看看能不能把舌头捋顺一些。”
言玉温刚端起酒杯,便听到这话。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旋即才缓缓饮了一小口杯中酒。
“帝师大人,我见你这后花园已是万花锦绣鼓薰风,朵朵争艳芍药红。且恰逢春日良时,不知帝师可愿举办一场赏花会?”
“没兴趣。”江文乐回答得干脆。
言玉温面露可惜,叹了一口气道:“大人竟无意于此,实属可惜。试想一下与春风共花醉,与蝶闹伴蜂喧的场面,该是多美好啊。”
说罢,他还眸含留恋地望了一眼园内风光。
江文乐拧起了眉,有几分无语。
“温公子,莫非是我方才给你倒的酒太烈,竟惹得你都醉了。什么蝶闹伴蜂喧,你不妨试想一下周围全是马蜂的场景,就问你怕不怕?”
能被马蜂蛰死吧……还要什么唯美?
言玉温却似乎只听到了前半句话,对于后半句置若罔闻,道:“醉了?想必是醉了,大人递来的酒,着实是令我沉醉。”
江文乐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