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公主府殿内,宋永和话语间对她似乎尽是偏袒。
可刚出府,江文乐便发觉,他真正偏袒的人,其实是他的皇姐宋平阳。
罢了,长公主既是皇帝偏袒着的人,她又怎敢再去招惹。
宋永和道:“朕会护着你。”
回宫前,他又道:“天微,这几日你就在府内安心修养,不必日日去上朝了。”
江文乐心中大喜,面上却露惋惜之色,“多谢陛下恩典,真是可惜,不能日日随伴君侧了。”
然而内心:真是太棒了!终于可以好好待在府里歇息了!
宋永和身旁的太监开口道:“帝师大人,若您愿伴君侧,何不进宫小住一段时间?”
江文乐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作势扶住了头,佯做痛苦的样子,道:“我这头有点痛,陛下,臣就不送您了。臣先行回府,望陛下莫怪,莫怪。”
说罢,便行了礼转身上了马车。
宋永和无奈地笑了笑,她还是那般不爱上朝。
马车内,余佩从江文乐怀中摸索出了一张干净的手帕,连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边擦边催促着车夫:“快快回府,我要洗脸。”
介不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余佩姐姐,你也太狠了,抹一把血就往自己脸上弄。你现在的脸,就像一个小花脸,丑死了。”
余佩撇了撇嘴,将手中帕子拿起在介不二眼前晃了一晃,威胁道:“闭嘴,敢说我丑,信不信我抹你一脸血!”
介不二连忙用手捂住了脸,“嫌弃你!”
江文乐望着身侧的晏南风,故作惊讶道:“没想到,你身手还不错。”
晏南风望着她的眸,道:“家中无长兄,故我姐妹二人便自小习武,练得多了,也便有了几分自保的能力。”
江文乐问:“不知我日后可否能与你切磋一二?”
晏南风有些诧异,“啊?与我切磋?”
江文乐解释道:“自从我那日被邪祟上身,便失了些记忆,许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连用剑都用的不太熟练了,所以还想请姑娘多指点指点我。”
她想学武功,便要找一个厉害人物。
她心中知晓,眼前这位男扮女装的小红功夫极高,故才想到请他来帮忙。
晏南风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将陆杏林送回家之后,几个人便回了帝师府。
柏岑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今天这几个人倒是一起走了,却只剩下了他自己还在府里。
真是不仗义。
江文乐刚下马车,便想冲过去拍一拍他的肩膀,却又怕他再次吐血,连忙收回了滞留在空中的手,道:“嘿!小伙子,怎么哭丧着脸?”
柏岑撇了撇嘴,道:“某些人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这儿,一起出门就一起出门吧,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江文乐拉着他一起往府里走,边走边说了一句:“唔,带你一起,让你再吐我一身血吗?”
柏岑佯做伤心道:“你这是嫌弃我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呢?对了,明日一早,林府那位小神医会来帝师府为你诊治。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请过来,你明天早上可要起早些,莫要让别人等,知道了吗?”
“我又不是一个孩子,你不必这样与我说话的,这些事情我自然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