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挑了挑眉,“大人,你怕了?”
“废话,万卷经书谁不怕。”
“对了余佩,我从前不想去上朝,编得都是些什么理由?”
“那可多了,什么崴了脚,摔了腿,染了风寒什么的一大堆,都能成为大人您的理由。”
“说这些王上信吗?”
“废话,您今日骑马崴了脚,明日又登山摔了腿,来回循环着用,傻子才信。”
天微帝师,你这编请假理由的能力不行啊。
思忖过后,江文乐道:“等今日回府了,你把我从前用过的理由给我都列出来。”
她得排排雷。
总不能下次还是这些理由。
余佩嗑着瓜子,悠悠然应了一句:“不列,要写你自己写,我不管。”
江文乐敲了敲桌子,“十壶梅子酿。”
“不写。”余佩摇头。
“二十壶。”
“小气。”
“五十壶?”
“成交!”
余佩将瓜子放下,“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做,保证没什么意外。”
江文乐把瓜子拿到自己的桌子前,“只是请你写些东西,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像是要暗杀谁一样。”
“说明我办事认真,大人答应过我的五十壶梅子酿不要忘记了。”
终于又可以喝到美酒了!她怀念那个味道已经怀念好久好久了,只是可惜一直没时间出去买。
不光如此,大人这个小气鬼,一直也不给她拨点银两。
害得她就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买不起也喝不到。
可怜,甚是可怜。
江文乐嗑着瓜子,忽然想起来那日在军营里余佩醉后的模样。
便忍不住笑着问:“五十壶梅子酿,余佩,你是不是打算醉个三天三夜?”
余佩闻言瞬间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大人您是不是小看我的酒量?不行,改天咱俩得好好比一比!”
看大人那副神情,就能猜到她定然是又想起来了那日醉酒。
江文乐挑了挑眉,“我可不同你比,良辰美酒,我干嘛要和你一起?”
余佩憋了一口气,“我也不愿意和你一起!”
马车疾驰,很快便到了皇宫。
金銮殿内。
江文乐刚进殿内,便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殿内似乎弥漫着一丝紧张感。
从何而来得紧张?
从林邵处。
就算林家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林邵此刻仍旧极其心慌。
因为他知道钱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钱大顺是朝廷三品文官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位九卿之列。
他背后站着的是权势滔天的谢长侯。
而且王上对大理寺是极其看重,还特意为大理寺立下了一条特例。
大理寺的人,除非有特别重要的政务需要上朝启奏,其余早朝均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