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房一直有人守着,可不是韩家人,而是钱家派的人,这便是宋时的礼节。
钱歆瑶一进屋,就变成一个好奇宝宝。
光是马桶就按了二十多次,硬是把外的水箱给按空了这才停下。
然后是超大软床,反正这会也没外人,钱歆瑶在软床上翻呀翻,拱呀拱。影呢则在翻看皇家的赏赐,好多珍宝。彩坐在外厅无奈的看着,一个就是没长大的孩子,另一个本身就是小孩子。
再加上不着调的韩绛,彩想到以后的日子,感觉有点头痛。
外面的水箱又加满了,钱歆瑶又跑去按马桶了。
彩心说,我是管还是不管呢。
算了,随便她们开心就好。
外面正厅,客人来的非常非常多,韩侂胄多大的面子,朝中文武那怕他的对头今天都给送份礼,说几句祝福的话,更何况其他人。
唯有一人,笑的很勉强。
根治天花之术。
韩老贼你藏的好深啊,你不动声色之间,抓了宫里的、掐了朝堂的,还捏了民间。
此术至少在五年内,没有人敢动你。
谁不怕天花,更何况你这儿子娶的这两个媵妾可是张小娘子的后人,不说别的,就是张小娘子驻颜术,宫里那个妃嫔不给你家三分面子。
好一对女医圣。
还不是一个,是一封姐妹二人。
赵汝愚,这会连肝都疼,他虽然没把韩侂胄这官六代放在眼里,却也一直防着。
当下朝中第一奸,韩老贼也是名声在外的人物。
眼下又和钱府成为了亲家。
赵汝愚越想越感觉这事太古怪了,韩老贼怎么就走了这么一招妙棋呢。
韩侂胄看在眼里,别看今日客人数百,韩侂胄是什么人,视线扫过总是能瞬间找到重点,看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韩侂胄上前,亲自为赵汝愚把酒加满:“兄今日气色不好,怕是连日忙于朝政,这是要补补。”
赵汝愚立即顺坡下:“淮南东路的案子,我是三主审之一,案情复杂呀。”
“辛苦,辛苦。”韩侂胄陪着喝了一杯:“兄安坐,今天客人太多,怠慢之处见谅,见谅。”
“自然,弟去忙吧。”赵汝愚和韩侂胄,这一兄一弟叫的亲切极了。
韩侂胄脸上保持着微笑,内心中却是杀机一现,他感觉到赵汝愚已经开始防着他了,不过眼下赵汝愚拿自已没办法。
那么接下来,制银案还没有结呢,咱们先从绍兴府皇陵开始过招。
吴曦被任命为修陵都指挥使,这事基本上已经办成了,韩侂胄相信吴曦之才肯定能在皇陵发现点什么,或是作一点什么事。
赵汝愚看韩侂胄走开,眼睛四处看了看,他在寻找韩绛。
韩绛这会忙的脚不粘地。
穿越前的时代结婚,新郎官也要敬酒的,可和这里比起来轻松太多了。
正厅十六桌、厅外前院三十八桌,这是有身份的客人。
外院各厅内加起来小几十桌,坐在这里还有五品官呢。外院的院子里,不知道有多少桌了,侧院也有。
不止这里,连韩府门外都摆有流水席。
韩府是真不小,韩绛都不敢说自已熟悉整个韩府的地形,被人引着四处敬酒,一个字,累!
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