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辰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斗技场老板,怒喝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斗技场老板也是苦不堪言,但他更承担不起,只能如实说道:“启禀少主,这两场比试咱们都是巨亏,现在积攒大半年的钱都赔进去了。还好鬼觉先生临时调低了楚痕获胜的赔付比例,不然咱们就是掏空了也不够赔的。”
“这怎么可能,第一场他们明明都投给了猿王,是不是你搞错了。”宇文浩辰疑声问道。
这么大的锅,斗技场老板怎么背得起,连忙解释道:“这种事,属下怎么会搞错呢。是在投注马上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女孩一次性地往楚痕身上投了五十万个金币。那一局的赔付比例是十五,咱们斗技场直接就输了七百五十万个金币。那些人投的钱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万,剩下的都是咱们斗技场自己掏的钱。”
“你说什么!”
宇文浩辰当即怒喝,这样的结果,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第二回合,还是这个女孩,又往楚痕身上押了一百万个金币,加上其他人投注的十几万个金币,虽然赔付的比例不高,却也不是个小数字。这么两场下来,整间斗技场已经被掏空了。”
“是谁,是哪个女的,给我找出来,我要弄死她。”
自己的所有布局都被这个神秘女孩破坏,宇文浩辰愤怒到了极点,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女的。
就在宇文浩辰暴怒的时候,楚痕已经在一片欢呼声中走下了擂台。
负责主持的少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痕离开,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从场边侍从那拿走自己的赏金,楚痕掂了掂,足有数万个金币,不禁满意地笑了笑。
另一边,宇文浩辰与竞技场老板赶至大堂,但却得知投注的少女已经带人搬着赏金离开了。
柜台的侍从本想拖延一会,谎称还差些金币要到库房去领,可没想到那少女一听,竟随便从大堂拿走几幅画顶账便走了。
宇文浩辰气得直跺脚,正想追出去,可恰在这时,楚痕走了过来。
“宇文师兄,你说的还真对,打擂台赛得到的奖励果然不少。”
楚痕浅笑着走向宇文浩辰,眼中很是兴奋。
“少装蒜,你跟那个女的是不是一伙的?”
此刻,被彻底惹怒的宇文浩辰已经懒得再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宇文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一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可从来没跟什么女的说过话啊!”
楚痕佯装什么听不懂的模样,心里却乐开了花,他就是要狠狠收拾下这个自以为是的宇文浩辰。
“事已至此,咱们还是丢掉这无所谓的伪装吧,你我之间从来只有仇恨,没有情义。”
宇文浩辰语调冰冷,声音中饱含杀气,彻底撕破了脸皮。
看到宇文浩辰怒不可遏的模样,楚痕冷然一笑,也不再遮掩,戏谑道:“我这不是看宇文师兄独角戏唱的太辛苦,有意配合吗?”
彼此态度已经明了,楚痕与宇文浩辰之间空气骤然凝固,磅礴杀意弥漫四周。
“不管这次跟你有没有关系,你给我记清楚,你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宇文浩辰威胁道。
楚痕轻轻一笑,回击道:“那你下次可要谋划的周密些,别像这次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少得意,我宇文家家大业大,这点钱不算什么。”
瞥了仍在强装的宇文浩辰一眼,楚痕轻声道:“那就下回见了。”
说完,也不管宇文浩辰脸色有多难看,楚痕抬脚就往外走。托宇文浩辰的光,现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楚痕是云门掌门的弟子,谁要是敢在这里对他下手,很快就会传到云门,所以楚痕很清楚,宇文浩辰不敢明着来。
眼睁睁看着楚痕神态自诺地走出大门,宇文浩辰死死握紧双拳,强忍着才没当众出手。
“给我派人盯紧他,今天,我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到云门。”
宇文浩辰杀心大起,决意铤而走险,再楚痕回云门途中进行截杀。
“少主冷静,依属下拙见,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鬼觉从暗处走出,恶鬼面具后的那双眼睛依旧如往常般冰冷。
看到现身的鬼觉,宇文浩辰脸上霎时露出不悦与不屑,丝毫没有因为他帮斗技场止损而表示出谢意。
“我是宇文家少主,这点决定难道也需要请教先生吗?”
鬼觉是被宇文家家主宇文觉特意安排在鹏城,代他处理相关事务,但在宇文浩辰看来,鬼觉的存在,是对自己权利的制约,所以从始至终,他对鬼觉都充满了鄙夷与敌视。
“少主言重了,这里的一切,自是您说的算。”
鬼觉早就清楚宇文浩辰对自己的态度,微微一躬身,表达自己对他的恭敬。
宇文浩辰不屑地瞟了鬼觉一眼,就与燕子丹一同离开了斗技场。
“立刻把这里的事传信给家主。”
待宇文浩辰离开,鬼觉立即对斗技场老板下了命令。
“可,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