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志闻言,连忙点头说道:“殿下交代的事情,末将不敢怠慢!已经全部看押!”
朱皓听着王大志的话,微微颔首,然后开口说道:“王指挥使,请你派遣一队人马,将提刑按察司清理一下,本王要在提刑按察司大堂,亲审这三人!”
王大志闻言,便立刻应是,领命前去准备,朱皓在王大志走后,进过早餐,便在行辕之中等待王大志的消息。
大概时间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位坐不住的浙江布政使,便联名求见朱皓,朱皓并没有回避两人,而是在正厅接见了二人,两人与朱皓见过礼之后,萧近高便没好气的问道:“王爷,这高按察使,是朝廷地方的三品大员,生杀予夺,都应该由朝廷定夺,您擅自将高按察使扣押,这似乎是不太和规矩吧?”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听萧大人的意思是,非得等高按察使杀了本王之后,本王再扣押他才可以,是吗?”
萧近高仿佛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然后开口说道:“王爷,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朱皓真的是没有闲心和萧近高磨牙,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萧大人,你也不用再本王面前装傻,本王知道你清楚这一切,而且这幕后出谋划策的可能就是你!你有什么话等本王今日审讯完高远之后,我们在慢慢谈,到时候也欢迎两位布政使前去旁听!好了本王现在没有时间在和你们废话了!你们退下吧!”
朱皓这话说的可算是一点都不客气,但是朱皓毕竟是王爷,而且现在他通过王大志的靠拢,已经掌握了杭州所有的军事力量,这枪杆子里出政权的这句话,到什么时代都是通用的。
因此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两人现在都失去了与朱皓叫板的能力,朱皓现在对他们说话不客气,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在朱皓的话说完之后,两人便只能黯然离去。
萧近高和李守俊走后,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王大志便回来向朱浩汇报,说事情已经办妥,朱皓当即便起身,带着随行的护卫,前往了浙江提刑按察司,提审高远三人。
朱皓到了提刑按察司后,发现以往那些差官全部都不见了,此刻都是王大志手下的杭州后卫的士卒,在充当着提刑按察司的差官。
朱皓对此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虽然王大志将整个提刑按察司的官吏,全部看押的做法有些偏激,但是朱皓也知道王大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毕竟高远在提刑按察司经营了数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整个提刑按察司到底有多少高远的死忠,万一这些人给朱皓来一个,匹夫一怒,流血三尺,那朱皓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朱皓在提刑按察司的正堂坐定之后,手中的惊堂木一拍,便喝到:“带人犯高远!”
朱皓对于高乃千和冯公成这样的小鱼小虾,并不感兴趣,他心中非常清楚,想要查清楚这个浙江科考案的前后始末,必须得从高远这个按察使入手,因此朱皓先提审了高远。
随着朱皓的话音落下,高远便被人带到了提刑按察司的正堂,与昨日神采奕奕的高远相比,今日的高远,双眼无神,一片死寂。
朱皓见状心中暗暗叹息,看来高远已经不报任何生的希望了,报了必死之心的高远,恐怕很难从他嘴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朱皓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是嘴上还是开口问道:“高按察使,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吗?浙江科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都有谁参与策划了舞弊的事情?”
高远虽然此刻跪在地上,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对朱皓恭敬的神色,而是冷冷的说道:“信王殿下,事到如今,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想知道的事情,休想从我口中得到答案!我只求王爷给我个痛快的!不过王爷,我可以给你个忠告,这浙江科考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其目的本身也并非是为了贪污受贿,起码我高远在这中间是一分钱好处也没有拿!”
朱皓听着高远的话,手中惊堂木一拍,然后再次开口问道:“你既然说你没有从中拿到好处,那么本王问你,钱谦益是怎么死的?程三金是怎么死的?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你指使的?还有那二十三位学子,现在到底被关押在什么地方?这些事情你别告诉本王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做的这些事情,既不是为了掩盖贪污的真相,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