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斋门前,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马路几乎都要被堵住了。
有不少认得陈大志的,只安静地看着,不敢有言语,可一些并不认得他的,纷纷出口指责。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看他们穿着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这些人就爱横行霸道,恃强凌弱。”
……
陈大志刚开始还争辩:“我一开始只是同情她玉镯子打碎了,想着送她一只,作为好事一桩。可夫人告诉我送她玉镯不是做好事,她就开始泼妇骂街,非得让我给她买玉镯子,活像我欠了她似的。”
可围观人众多,根本没人听他解释。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更让大家听不进他的解释。
陈大志渐渐觉得百口莫辩,委屈兮兮。
围观的人多,鱼龙混杂,委屈的陈大志和冯业被围在中间指责,无奈的目光搜寻着救星。
咦?那个尖嘴猴腮的手怎么伸到旁边大叔的腰间去了?
陈大志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猛扑过去,大喝一声:“住手!”
尖嘴猴腮的男子转身想逃,奈何被陈大志紧紧拽着手,他手上还拿着大叔的钱袋。
大叔回过神,把自己的钱袋夺回来,一脚踹向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老子是隔壁镇的捕快,今日休沐,你这龟孙,居然偷到老子头上!走,跟我见官去!”
围观人群被这突发的一幕震安静了,他们看向陈大志的眼光多了几分欣赏。
捕快大叔押着小偷,对着陈大志鞠了一躬:“兄弟,谢谢你,我相信你定是被那泼妇冤枉的。”
捕快大叔站直了身,朗声对众人说道:“这位兄弟在被大家误解时,仍然挺身而出,我相信他定是被冤枉的,大家都散了吧。”
陈大志活了二十年,从未像现在这样,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的冤屈终于可以洗刷掉了。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那妇人见无法讹到玉镯,便也忿忿离开,临行前恨恨地瞪了夜小鱼一眼。
夜小鱼岂是白让人瞪的?
一颗小石子飞出去,那妇人便摔了个狗啃屎。
陈大志亲眼看到小石子从夜小鱼手中飞出,此刻他除了想拍手称快,心中也多了几分敬畏。
这美妇人果然是不能惹的。
“陈家大少爷,我求求你把喜儿还给我吧!”
人群几乎散尽,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削男人忽地跪在了陈大志面前。
差点忘了陈大志是个当街强抢民女的恶霸!
“喜儿可是你输给我的!你可不能诬赖我!”
瞥到夜小鱼阴沉的脸,陈大志顿时慌乱起来,心开始感觉撕疼,毒要发作了吗?
“方老头,喜儿是你自己在赌坊赌输立了字据的,你如今这般也想学刚才那泼妇吗?”
一旁的冯业脑子似乎比陈大志要机灵点。
夜小鱼听了个大概,便转回珠宝斋,陪夫君挑首饰可比看他们的破事有趣多了。
“热闹看完了。”
千无痕将一只通体碧绿的玉戒指戴进她的无名指。
“散场了,还是夫君挑的戒指好看。”
千无痕唇角轻扬,又给她套上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
“夫君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夜小鱼摆弄着自己手,莹白玉手配上玉戒指和白玉镯子,怎么看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