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玥观察的仔细,但依旧不解:“那药粉只是普通的藏月兰药粉。”
林星雨表扬的冲阴煞玥点点头:“不错,那的确是普通藏月兰磨成的药粉,但是藏月兰加上箭毒草跟頤红花就是剧毒。”
“但是我明明只看到你只抛出了一个药丸。”暗枭依旧搞不懂。
阴煞玥沉吟片刻道:“难道是你将毒药投入到了那襁褓娃娃体内?”
他们做杀手的,本就视人命如草芥,此刻谈论给刚满周岁的婴儿投毒也不见半分异色,仿佛死的是一只阿猫阿狗。
林星雨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不知是为那惨死的三夫人母子不值,还是厌恶孟天禾的冷血无情。
“我只是将药粉分别洒在三夫人衣衫上,及婴孩的襁褓上。”
如果孟天禾不拿三夫人当挡箭牌,或者不使用内力朝婴儿拍出那一掌,他根本不会中毒。
可是,这也不是自己算准了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才会处心积虑的将药粉分别洒在三夫人母子身上?
暗枭跟阴煞玥脸上分别浮现出惊讶之色,他们从来不知道一项以魅术惑人行事鲁莽的媚娘,会有如此城府心机。
两人暗叹她心机深重的同时,却忽略了,那个至毒无解的毒药配方,她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各大高手及兵士在满城的寻我们,城门也关了,我看一时半刻咱们是出不了城了。”暗枭虽然说的轻松,其实心底比谁都着急。
林星雨紧抿着发白的唇瓣,似乎在思考出城的问题。
还有两日如果来不急赶回去,那么,即便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也只能默默承受子蛊带来的生不如死的痛苦。
刺目的烈光从头顶甲板缝中射进来,林星雨眉心紧蹙,将脸瞥开,缓缓睁开眼。
“你竟然还睡的着,明日黄昏之前我们如果回不去,只怕到时候命都会去掉半条。”暗枭嘲讽的看着一副被吵醒不悦模样林星雨。
林星雨望着两个顶着一对熊猫眼,大眼瞪小眼的男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已经这样了,不睡觉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暗枭怒极的转过身,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模样,可惜用力过大,扯到了伤口,疼的气息稍顿。
林星雨也不在意他们有没有情绪,而是盯着两人看了良久,才认真的问:“两位护法,请问你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为了每月一粒的异丹?”
暗枭、阴煞玥两人同时一怔。
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从他们入楼开始,他们的信念就是,不能让自己饿肚子。
出师后,他们的信念是,不能让自己蛊毒发作。
但是,到底是什么才是他们活下去的意义?
难道真的就是,只要每日有饭吃,不受蛊毒之痛就觉得很好了?
那跟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行事走肉,一具具杀人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