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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没有,昨夜陛下将赵宋的所有帝姬都临幸了?”
“净瞎说,赵宋帝姬二十几个,就算不算那些未成年的,也有十几个之多,陛下怎么可能一夜全都临幸了?”
“孤陋寡闻了不是,你可知陛下有多少子女,近两百个,而且还不算那些早夭的,纵观中国历史,也就汉朝的中山靖王刘胜略胜陛下一筹,就是五胡十六国时期北燕开国君主、文成皇帝燕太祖冯跋也不过才跟陛下打平,而且,你别忘了,陛下如今春秋鼎盛,未来必可以超过刘胜,成为史上子嗣最多之人,这样的人,岂可用常理去推想?”
“听你这么一听,似也并非全无可能。”
“自然,你可知,我这消息是哪传出来的?”
“哪传出来的?”
“宫里传出来的,听说,帝姬们的春叫声一直持续到丑时才结束,啧啧!”
“此事若是真的,新朝和旧朝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再无和解的可能。”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陛下已经宣布三日后登基,新朝跟旧朝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有握手言和之理?陛下一入主后宫就临幸了所有帝姬,也正是向咱们宣示他老人家的决心,我猜,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出,陛下临幸了朱皇后的消息,也许还会有临幸康王妃的消息传出,说穿了,陛下他老人家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咱们,他根本就没想过跟赵宋的残余势力和谈,他老人家要以武力夺取整个天下。”
“陛下此举恐有些不妥,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
“旧朝就是按你所说的,谋划,和谈,结果如何?国破家亡,依我看,不如堂堂正正一战,胜者王侯,败者寇,最是简单。”
“算了算了,这等国家大事,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咱们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吧……现在甚么时辰了,开封府的公告是卯时张贴吧?”
“应该是吧,也不知道能给咱们分多少粮。”
“……”
吴革混在人群中,一边等着开封府的告示、一边听着人群的议论。
吴革跟水泊梁山的人已经打过一段时间交到了,他发现,水泊梁山的人,特别会引导舆论,也就是宣传工作做得非常好。
将过水泊梁山的人的宣传,民心一直都在水泊梁山方向倾斜。
虽然,这有绑架民意之嫌,但在吴革看来,这也是一个成熟政治势力的表现。
否则就像赵宋,完全反过来了,政策被民意所绑架,结果战和不定,左右摇摆,最后自乱阵脚,国破家亡。
吴革是忠于赵宋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吴革又看得清清楚楚,目前最有利于中国、最有利于汉人的,就是由李衍来担任新君,建立新朝,由水泊梁山的人执掌新朝。
吴革和情感和理智发生了剧烈的碰撞。
这令吴革很纠结!
在此之前,吴革还抱着一丝侥幸,他希望李衍有朝一日能还政于赵氏,然后以臣子的身份辅佐赵氏。
在吴革看来,这是最完美的处理此事的方法。
直到刚才听人们传说,李衍昨夜临幸了所有帝姬,还准备临幸朱皇后,吴革的这丝侥幸才完全破灭。
吴革可不是这些只知以讹传讹的平民百姓。
昨夜才刚刚发生的事,今早天一亮,就传得人尽皆知。
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谁会故意做这事?
吴革稍稍一想,就能想到,这必然是水泊梁山的人传出来的,为得就是掐灭像他一样的人的最后一丝希望,逼他们站队。
这看似有些鲁莽,却是永绝后患的最好办法。
吴革攥紧着拳头想:“大王您为甚么就不能还政于赵氏,非得抢夺赵氏的江山,当皇帝难道就这么有吸引力?”
就在吴革怒李衍不争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贴告示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