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敢作死作到得罪满朝权贵和世家的公主,她是服气的。
可惜淳阳还没有蠢到家,宫女这么一劝她就意识到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妥,改口道:“算了,这次便宜她了!去叫几个太监过来好了!”
贺林晚优哉游哉地靠在门后,丝毫不焦急。
这文贞殿里就有太监,所以很快就有四个太监被叫了过来。
“把门打开!”淳阳冷声道。
“咔嚓”一声,贺林晚听到了锁扣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淳阳当先走了进来。
贺林晚瞧准时机,飞速地将手中自己穿剩下的那一半丝绸幔帐罩到了淳阳头上,然后在那两个宫女和四个太监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把门踹上了,门关上的同时那几人已经被撞飞了出去,贺林晚反手插上了门后的插稍,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淳阳意识到了不对,想要把罩在头上的幔帐扯下来,贺林晚却已经空出了手来,有空收拾她了。
贺林晚走到淳阳身边,一把扯下了她的腰带,用她自己的腰带把她的手绑在了身后。
淳阳怒极,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混账!放肆!敢对本宫不敬,我让我父皇诛你九族!”
贺林晚原本还没有动怒,听到这一句却反手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淳阳还蒙着幔帐的脸上,因为隔着一层幔帐,这一巴掌的声音并不清脆,但是淳阳却疼得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贺林晚!我知道是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淳阳到了这时候还不忘叫嚣。
贺林晚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有作声。
淳阳听不到贺林晚这边的动静,眼睛被蒙住了又看不见,心里不由得也有些害怕,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向一个身份比她低贱的人讨饶,所以变本加厉地怒斥道:“贺林晚你别以为不做声我就不知道是你!外头是我的人,你只要一出去就会被抓住!以下犯上,冒犯公主你该当何罪!我会让我母妃赐死你!”
贺林晚居高临下地看着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乱吠的淳阳,还是没有出声。
淳阳越说越觉得事情还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害怕的情绪也少了很多,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兴奋,“本宫原本还想饶你一条狗命的,只打算将你剥光了羞辱一番,再让母妃请求父皇将你赐给大骥国的人去和亲!本宫听说大骥国人不知羞耻,女人在男人眼中与奴隶无异,父子兄弟公用一妻之事比比皆是,这样的地方最适合你这种贱人了!”
贺林晚仔细打量着淳阳,有些费解地想着自己前世和今生到底是哪里惹到了淳阳,让她对自己这么恨之入骨。前世还好说,因为一个薛行衣,淳阳要想方设法弄死自己算是可以理解。那今生呢?仅仅因为太白楼的那一次就结下了如此深仇大恨吗?
贺林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淳阳这个女人莫不是个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