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玉猜想,多次的练习,眼前的少年身上,必会有老茧。
如今被扣在广场上的举子,大多数些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连刀剑也不曾碰过之人,手上必定没有老茧。
“若想证明你不是凶手,便摊开手,让我们瞧瞧。大家都知道,被扣在这里的,都是些文弱书生,平时连杀鸡都不敢杀的人,手上必定没有老茧。你手上若有,便足以证明你便是行刺了张先生的真凶。”
被盛明玉这番话一刺激,那少年一个哆嗦,面上有些发青。
可马上又回过神来,指着面前的盛明玉就怒道。
“哪里来的小姑娘,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我手上哪里有什么老茧?”
说着,他马上就摊开手来。
只见他的手上,出现了几道新鲜的伤口,此刻正鲜血淋漓着。
“方才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块划伤的。还请姑娘和两位大人说说情,给我些止血的药材,不然小人的性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着,那少年的眼神,就在展红凌的身上,不断游走。
为了隐藏他手上的老茧,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划伤了自己的手。
不过她还有后招。
“展捕快,麻烦你把方才在张先生尸体手中发现的那一脚破布拿来,方才我瞧着这少年的衣角破了个洞,看来那一脚破布,就是他衣服上的。”
听着盛明玉这样说,那少年脸色马上发白。
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盛明玉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
“凭个一脚破布,就能认定我是行刺张先生的凶手,姑娘莫不是没有熟读大陈律法?”
盛明玉笑了笑,不应他,只道。
“你说你不会功夫,那么为何你脚上的鞋子,如此干净。你仔细看看你周围的那些人,那个脚上不是沾满泥土,偏你的如此干净。”
“我记得今日出门之时下了雨,路上皆是泥泞,你脚上却没沾染上一点泥土,说明你的轻功,也是不凡。”
在场的众人,哪个脚上的鞋底,没沾上些泥土的,偏偏眼前这少年鞋面,鞋底,干净无尘,并无沾上一星半点的泥土。
他若是不会功夫,那那双干净的鞋子,又该做何解释?
盛明玉话罢,展红凌已经叫人拿来了那一脚破布,在那少年衣裳上一对比。
果然,把一脚破布就是他衣裳上的。
眼看着自己的身份即将暴露,那少年马上就发起狂来。
“张先生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那样怎么样?没成想,我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竟被你这样一个小丫头给识破了!我是赵家人,你们谁敢动我?”
赵家?
当今赵皇后的母家?
“展捕快,张大人,拿下他,细细查问。看看他真是赵家人,还是临死之前,想要攀咬上其他人?”
盛明玉很果断,还没等张松和展红凌做出决断,她便替她们二人做出了决断来。
听得盛明玉大喊了几声,替她们快速做出决断,展红凌马上带着几个衙役,上前扣住了那少年,并往少年口中塞了块破布。
临死之前还想攀咬其他人,看来他已做了必死的准备,所以塞块破布是避免他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