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炸药方子还是从水师中弄来的,那方子也不是当代人的创造,而是老祖宗的智慧。又经过百年的研究,这才有了盛家的炸药……
他们还是太小了,底蕴不住,积累不足,还想造出于炸弹媲美的利器,这不做白日梦么。
长洲叹息,“我们还是实际点,做点玩物出来耍耍吧。神兵利器太难了,还是留给咱们的子孙后代研究吧。”
长晖“……”
长晖白嫩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四哥中途反悔,他有些不高兴。但这也在预料之中,毕竟四哥总是这么不靠谱。
长晖捏了捏拳头,暗暗给自己鼓劲。四哥撂挑子就撂挑子,反正就算只有他自己,他迟早也会把神兵利器研究出来。
一年不成就两年,两年不成就三年,三年不成还有三十年,总归在他有生之年,肯定能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
长晖展望着未来,长洲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快走啊,还得回去赶作业呢。这两天孙夫子讲授的内容咱们也没好好听,如今还得好好学一学。不然真让孙夫子一状告到娘那里,咱们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长洲打了个寒噤,长晖也抖了抖。想起长绮描述中娘大发雷霆的画面,兄弟俩脸都变得苦哈哈的。
长洲和长晖用功去了,瑾娘……她下午起身后特意去了外院里,孙夫子给兄弟俩上课的小教室一趟。
去时瑾娘将手指捏的咔嚓咔嚓响,想着若是两个小崽子当真那么作,就休怪她这当娘的不客气。
结果过去就只听见院子里传来温润的讲书声,她轻巧的走到床边,就见两个小子坐的板板正正,双眸囧囧有神的盯着书上的课本。
两人看起来挺认真的,也挺专注的。但长晖是真认真,长洲么,小脑袋都要挨到桌子了,他又立马抬起头,晃晃脑袋,继续严肃的盯着书本,然后片刻后又昏昏欲睡。
孙夫子注意到这情况,走到长洲跟前停住脚步,长洲立马清醒了,他掐了自己一把,然后挺直腰板,按照孙夫子的要求,认认真真将下一段要讲的内容读了一遍。
长洲和长晖没看见瑾娘,孙夫子却看见了。他冲着瑾娘微颔首,心中已经知道了瑾娘的来意。
孙夫子给两个学生布置了任务,便出了“学堂”门,“夫人。”
瑾娘赶紧回了一礼,又问孙夫子,“长洲长晖今天学习态度可好?我本来准备今天上午过来一趟的,有事儿忙给耽搁了,就这会儿过来了。”
孙夫子道,“上午时两人还散漫度日,魂不守舍,为此我罚了两人抄书。”孙夫子本来还想打两人戒尺的,但教授两个学生功课这两年来,长洲长晖一直都很认真,难得这两天不“安分”,他也很宽容的没有太计较,只是将此事让人告知了瑾娘。但今天上午两人的不专注再次让孙夫子皱眉,可孙夫子念及他们年纪小,就做出了最后警告,好在两人不是顽劣不堪的性子,下午就改正过来,也算孺子可教。
孙夫子把情况仔细说了,瑾娘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她还以为今天真要连打三个孩子呢,好在长洲长晖知道轻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正常音量足以让长洲长晖两人听出娘的声音,得知娘过来了。
两个人心里后怕的不得了,想着若是今天下午还如上午一般散漫,怕今晚要吃竹笋炒肉。也好在他们“知错能改”,如此一来即便娘对他们前两天的作为有些不满,看在他们的态度还算好的份儿上,想来不会过于苛责他们。
外边话声停止,瑾娘不打扰孙夫子上课,这就准备离去了。
瑾娘转身往外走,孙夫子往学堂内走,长洲和长晖躲在窗户旁看娘,结果瑾娘冷不丁一回头,和两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长洲惊的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喊了一声“娘啊”。结果孙夫子正好进门,看着他不雅的模样,就蹙着眉头咳了两声。
长洲长晖立马在凳子上坐端正,孙夫子见状紧皱的眉头松开,不准备和他们计较这些。但临讲课前,孙夫子还是提醒了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夫子不与你们计较,也将此事遮掩过去。但若有下次……”
长洲立马表态,“再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夫子你信我和弟弟,若我们上课再不好好听讲,您就让爹罚我们,我们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如此就好。”
总督府里几个闹腾的孩子都消停了,府里边就安静下来。这般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徐二郎带着长安回了府里。
瑾娘见荣哥儿和宋玉安没回来,还往外看了几眼,可依旧没两人的人影,她就问,“你把那两孩子留在山里边了?”
徐二郎应了一声说,“他们在吴大人身边服侍着,听吴大人将这些年的办理过的案件。”
瑾娘点点头,没说什么。
山里边不仅有吴大人,还有柯大人。两位都是大佬,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荣哥儿和玉安能在他们跟前服侍,但凡学到一星半点,对他们的人生来说都是难得的财富。
“那就你自己去接三皇子和户部尚书啊?”今天三皇子和户部尚书,连带着一些负责押运“赃物”入京的侍卫们到达通州。此事攸关重大,徐二郎自然要露面,并亲自接待,也是因此,他才特意从丽家私库那边跑过来了。
徐二郎闻言又嗯了一声,这时候婆子抬着热水进来,瑾娘跟在徐二郎身后去伺候他沐浴。
这之后几天还不得消停,应付起皇子来尤其要累心,她得给他按摩按摩,给他消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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