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拍板,“那就让她们多做些,估计外公和外祖母也没怎么吃东西,让他们多少再用点。”
瑾娘问两丫头,“你们吃了么?”
长乐和小鱼儿点头,“我们吃过了。”
说起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我们陪着小舅母吃的。”
她们去送东西的时候,新房内的人都走干净了。剩下的都是熟人,也不客套,柯柯让她们陪着吃,说那样才有胃口,她们却之不恭,就带着长绮留下一起用了。好在送去的是个大食盒,菜肴尽够的,就是她们四个人吃,也没吃完。
瑾娘闻言放了心,又让传话的小丫头额外多准备些粥和菜肴,“稍后送过去给你们三叔和长安长平吃。”
长乐想想就道,“婶婶别给他们送了,他们吃宴席上剩下的菜肴就是。”
今天的酒席是特意请了京城颇负盛名的知味斋的大厨掌勺,特意多做了几桌,准备客人走后自己人吃。况且三叔和两个哥哥都是肉食性动物,比起清汤寡水的白粥小菜,想来更想吃些大油大腻的肉食。
瑾娘闻言也笑,“那就不准备他们的。”
三人说着话的功夫,林父和沈姨母过来了,瑾娘赶紧站起身去搀扶林父,长乐和小鱼儿忙着去扶住沈姨母。
两老走路颤巍巍的,动作特别慢,走一步恨不能停三停,看模样也是累坏了。
瑾娘心疼,“明天喝过媳妇茶,你们好生歇几天。上了年纪可不敢这么操劳了,要养多少时间才能养回早先的身体状态呢。”
林父就说,“为父今儿高兴,不觉得累。”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有些后继无力就是了。
沈姨母也说,“青儿这媳妇一进门,我这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身体都轻松许多,今晚上可是能睡个好觉了。家里添丁是喜事,姨母心里高兴,觉得浑身是劲儿。”
瑾娘就笑,“那您身体可比我好,我如今累的直不起腰了。”
“最辛苦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挑起这一摊子事儿,我和你父亲不知道累成什么模样。累也是轻的,关键是啥也不懂,还得摸索,不知道得走多少弯路,耽搁多少时间。也是我们两个老的没本事,凡事还要劳烦你这个出嫁的姑娘操持。唉,回头就让青儿好好给你准备一份大礼,瑾娘这段时间着实辛苦坏了。”
瑾娘赶紧摆手,沈姨母就说,“该得,该得。即便是亲姐弟,也要让青儿记住这个情。”
之后瑾娘又和沈姨母说了些话,丫鬟们便鱼贯端了饭菜过来。
天晚了,一家人虽然都饿着肚子,但也都饿过头了,此时再吃什么也吃不多。
不过本就不好多吃,再积食回头就该难受了。
用过这顿“宵夜”,瑾娘将两老送到房中,看到丫鬟伺候他们躺下才离开院子。
往自个儿院子走时,她问青苗,“三郎和长安长平他们呢?都回府了么?”
“没呢,还正喝酒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更的梆子敲响了,瑾娘忍不住蹙眉,这可太晚了。“青儿呢,还陪着他们么?”
“可不是。三爷,还有舅爷以前在书院中几个关系要好的同窗,拉着不让人走。刚才小丫鬟过来告诉我,几人还在拼酒呢。”
拼酒?
拼个大头鬼哦。
一听这话就知道有人搞事。
而搞事的人不出意外绝对有徐翀!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些人闹的青儿不能洞房花烛,也不怕青儿稍后报复回去。
别人成亲没成亲瑾娘不晓得,但徐翀他现在可是光棍一条。他今天做了初一,就不怕他成亲时青儿做个十五,让他晚回房,或是干脆醉死过去?
作孽啊。
事后瑾娘想起,徐翀应该是不怕青儿报复的。毕竟青儿的酒量……虽然不是一杯倒,但也喝不了多少。他个新入官场的嫩鸡,要练成徐二郎这样千杯不醉的老油条,且得个十年二十年时间。反观徐翀,这小子从小不学好,加上徐父徐母也不管他,那是三岁就沾过酒的。之后在平阳如何且不说,只说他进了军营。军营那些士兵可都是喝酒论输赢的,徐翀身为其中一员,要将其他人压服,酒量就不小。
所以……徐翀当真是不怕报复的。
即便青儿有心报复,那也是有心无力。
为青儿允悲……
瑾娘最终还是开了口,“让人过去传话,让三郎今天就歇在长安长平院子里,至于青儿几位友人,把他们安排在早就准备好的客院中。如今都宵禁了,他们今晚就住林府吧,不然出去被巡逻的差役抓住,他们谁也别想落到好。”
青苗应了一声,赶紧找人传话去了。
等瑾娘简单清洗过从浴室出来,青苗才回来复命说,“都交代下去了,小丫鬟是看着他们散席才过来回报的。如今人都去安置了,三爷被长安长平少爷带走了,舅爷的几位友人也有小厮服侍。”
瑾娘点点头,“给他们准备醒酒汤没有?还有值夜的人安排没有?”其中肯定有醉酒的,醉酒了就怕半夜呕吐。到时候有人在旁边照顾还好,若没个人在跟前,呕吐物卡在嗓子里,那是要人命的。
青苗道,“都准备了,人也叮嘱过了,夫人放心。”
瑾娘点点头,任由丫头帮她脱了鞋,她躺在床上准备闭眼睡觉,突然又想起青儿那里。
“青儿哪儿送醒酒汤过去了么?”
“送了。送了好几样呢,是柯,舅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亲自收下的,还说了好几声劳烦夫人了。夫人您别操心这些事情了,这些事情早就安排了人做,不会出差错的。夫人您快睡,再不睡您明天又该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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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晚更了,一定是我忘记定时更新了。没错,我今天又又又忘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