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道：“哦，我是应天门的内门弟子。”
他没说自己的师尊是冥府天尊，因为本来就不是，只是模糊的糊弄。
灵潄也不在意，点头道：“哦，天尊给你讲的？这就难怪了，不过冥府天尊毕竟实力低微境界不足，他不明白古神的事情倒也正常。”
鬼卫听得面容扭曲，好家伙，冥府天尊那可是他们北幽洲崇拜供奉了无数年的无上至尊。
到了灵潄口中，就成了实力低微境界不足了？
灵潄道：“古神确实没有必要存在自我意识，它们是生而完美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它们的存在，所以意识这样的累赘，它们并不需要。”
王欢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没有需求，就没有存在，万物一理。
灵潄道：“古神其实是由我们智慧生灵塑造出来的。”
“啊？这……怎么说？”王欢表情费解，按照灵潄的说法，神，居然是由生灵反向塑造出来的？
灵潄道：“最初的智慧生灵诞生于原始法则环境之中，他们由法则塑造，可以算是法则之子，也就是最早的天道眷族。”
王欢道：“那……最初的智慧生灵是什么？”
灵潄摇头：“这个，我们昆仑神族也研究多年，但没有结论，毕竟时间太过久远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最初的智慧生灵诞生之后，便下意识本能的开始崇拜原始法则，他们产生宗教，供奉信仰原始法则的力量。”
恩，这很正常，就和人类的信仰一样，最初都是对于天地自然的敬畏而产生的。
灵潄道：“但是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原始法则是没有情绪没有思维的， 它们不会爱任何东西，也不会恨任何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发生。”
恩，是这么回事，天道有常，不因桀亡，不因尧盛，一切皆为自然而已。
在原始法则看来，所谓的生命其实和非生命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犹如砂砾一般的存在而已。
灵潄道：“但是不知道供奉信仰了多少年之后，原始法则开始对那群智慧生灵产生了好奇之心，开始接触他们。”
好奇？真的是好奇吗？
好奇这样的情绪，原始法则就不该会有！
要知道，好奇心的本质是什么？其实就是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心。
未知代表了危险，所以为了应对危险，生灵便会有想要弄清楚未知的本能，这，就是所谓的好奇心了。
所以本质上，好奇心也是诞生于不完美的基础之上。
本身完美的原始法则，哪来的什么狗屁好奇心？
它们就不需要好奇好吧？
王欢推测，原始法则与最初的智慧生灵接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好奇，而是最初的那群智慧生灵，怕是经历多年之后，找到了修炼的门道。
开始进行修炼，又过去不知道多少年时光，出现了能够触碰法则力量的天尊，更是是可能出现了能够自创法则力量的天神。
所以才叫他们和原始法则有了最初的接触。
灵潄不知道王欢在琢磨什么，自顾自的继续道：“通过和最初智慧生命的接触，原始法则也逐渐的沾染上了智慧生命的情绪，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