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狗儿,那你说咱们去那玩?”
狗儿嘿嘿一笑,抬起胳膊指指远处的杂耍街道:“自然是去看戏法!”
“看戏法?好看吗?”
“当然好看!那戏法看的和真的一般,很精彩哩!”
旁边的王厚和花十四也发言证明道。
“那好吧!”
吴挺被几人说的心动了,瞅一眼前方众人,便挥挥手道:“那咱们走吧!”
话说完,也不没有和他叔打招呼,就领着狗儿三个脱离了队伍向着杂耍街上走去。
亲卫甲看到了便扭头朝着吴用道:“老大,少主偷溜了,咱们要不要和吴爷说声!”
吴用看一眼跑远的几人道:“不用了,难得出来耍一趟就让他玩吧!你去后面调俩个兄弟跟着他,没要事儿别打扰了五郎兴致!”
“是老大!”亲卫拱拱手就到后面安排人去了。
杂耍街,自然是一副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卖艺艺人和伶人,在自家场子里努力着敲着铜锣招呼着街上的路人观看,像胸口碎石,嘴中喷火这种博眼球的硬功夫,自然是看客众多。
耍猴戏、斗公鸡的、山羊打架、骑骆驼的也会有自己的小观众,一路上听着两边不时想起的鼓掌喝彩声,吴挺的嘴巴也慢慢张了起来。
“好啊!狗儿快看!这个扎刀子的真准!蒙着眼睛还能扎得那么准,好功夫!”
“哎呀呀,这个也不错,这汉子胆真大,这般滚烫的油锅都敢把手伸进去!”
“不好,那小娘子从竿子掉下来了,快快快救,咦,她背上居然有根绳子,真是聪明,她们好不容易,狗儿,要不给他们些赏钱?”
谁能想到,面前的吴少帅,堂堂一路安抚使的儿子,居然是平生第一次出来逛杂耍街,狗儿看着不停的往场子丢铜钱的吴挺,心里忽然就有些,嗯,可怜。
可怜,自然不是对堂堂的吴少帅可怜,而是瞅着被他抛洒进场子里的钱袋可怜。
“这可是自己的钱啊!”
狗儿叹口气,心里默默念道。
“狗儿狗儿快来看那个耍猴的人,居然被猴子牵着绳子耍,哈哈哈!真搞笑!”
哗啦,又一把铜钱被扔进了场子里,耍猴的老丈面色大喜,高高的喊声谢官人赏,就鼓起勇气,反抢了根皮鞭,挥舞着就要和猴子决斗。
呲牙咧嘴的猴子,冲着老头吼叫一声,身子一躲,避过了抽来的鞭子,后腿再一蹦就跳上了摊主的后背,三两下便爬上了他的脖子,这猴子也是有趣,两只后腿环绕在脖子上,也不抓也不咬,对着场外看戏众人得意的吼叫一声,便用两只爪子捂住了摊主的眼睛。
这一下,耍猴的摊主啥也看不到了,眼前一片黑,就用力晃晃身子,想把身上的猴子甩下来,结果越晃猴子捂着越紧。
场外的看客们眼瞅着这老头,背着得意的直吼叫的猴子,满场子转圈圈,一时间逗的哈哈大笑。
“蠢货你用手拽它啊!”
别人笑话老头,但吴挺却是替他着急。
站在圈外指手画脚的给这老头出主意,说的急了,还用手里的铜钱砸那欺负人的猴子,他越砸,猴子越是吼叫,猴子吼叫,摊主就越迈着腿在场子里兜圈圈,一眨眼就兜了五圈,气的吴挺不行。
眼瞅着满满一钱袋铜钱被他丢进了场子里,又瞧见他从兜里掏出碎银子还想砸,狗儿赶紧一把拦住道:
“仲烈,这摊主是故意这么演的,等一会儿那猖狂的小猴子就自会下来!莫要着急!”
“演的?”
吴挺瞅一眼努力挣扎的摊主,疑惑的瞅着狗儿。
狗儿正要和他分说,就听着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胖子哈哈笑着指着吴挺,对身边几个同伴道:“快看这个傻子!看猴戏居然当真了!”
小胖子的几个伙伴捂着肚子哈哈笑一通,就伸手指着吴挺嘲笑道:“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连个猴戏都没看过,哈哈,真丢死个人!”
本来吴挺见自己看戏着了迷,就觉得有些丢面子,这突然被几个外人大声的嘲笑还能不恼。
一时间也顾不得人家比自己岁数大,个子壮,就冲着先发声的小胖子,吐了口口水,大声骂了起来。
小胖子一伙四五个人,都穿着绸衣,腰间还佩戴着流光溢彩的玉佩,帽子正中心还有一点红玛瑙,一看就不是凡品,这身打扮只要不是眼瞎的都知道这伙人惹不起。
吴挺包含狗儿三个,身上都穿着官衣,虽说代表不了啥高品级的官位,但也不是啥阿猫阿狗的富商就可以欺负的,所以从这两点推算,这小胖子一伙背景可不简单。
却说小胖子没料到面前这小娃敢冲自己吐口水,鼻子都气歪了,在龙州这块儿还真没人敢这样对自己。
一张胖脸瞬间就变了色,把手里的扇子一丟,就大踏步的朝着吴挺走来,狗儿见状赶紧带着王厚跑了过来,小胖子的伙伴也忙跟了过来。
两个暴怒的小主就利索当然的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