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白衣男子手持三尺长剑静立在那高山之巅,在他的对面是一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手里的武器是把厚背鬼头大刀。
两下相对无言,静立片刻那白衣男子瞅着远处飘走的白鹤突然说道:“念在曾相识一场的面上,你若能弃械投降,并散了你的手下从此消失在这江湖,我便放过于你,如若不能,我便…”
那黑袍男冷笑一声插话道:“如若不能,你便如何?”
白衣男子叹口气道:“我便替天行道,镇压你与此!”
黑袍男大笑三声回道:“镇压我,好大的口气,来吧!我曾经的师弟,让我再试试你的斤两看看那偏心的老头又传了你什么功法!”
刺啦啦的一道闪电四散而来照着这天地间一片煞白,紧接其后的是轰隆隆的雷声,犹如千万匹骏马狂奔袭来。
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天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乒乒乓乓的斗了三百个回合。正所谓邪不压正,只见那白衣男子后退一步祭出一口精血,举起手中宝剑大喊一声,雷来!
霎时间那本在四散的雷电迅速汇在一起,聚在宝剑的顶端,看着那光芒万丈的雷团,白衣男子伸手一指,“击之!”
轰隆一声巨响,那雷团击碎了半座山峰,顺带着还有那黑袍人的躯体。”
啪,一声惊响,说书人把手中的醒神木拍在了桌上,周遭那些沉浸在故事里的人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只听那说书人道声中场休息,便端起桌前的茶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周围那些围了里外三层的人,才仿佛冬雪融化一般活了过来,喝彩声,交谈声,孩童的哭闹声里夹着卖零嘴的吆喝声扑面而来。
狗儿他们来的晚只挤进了圈的中外围,前面得人听累了还能坐在地上歇息会儿,后面的就只能站着听了。
见曹宝儿正拉着狗剩激烈的说着故事里的情节,大傻嘴里塞着肉干旁边听着,笑笑吃着糖葫芦被王用揽在怀里,“怎么还没来?”狗儿朝四周看了下,没见到刘嫂的身影,心里挂念便想出去找找。
拍了拍王用肩膀示意他跟着出去,却见他扭过头来满脸兴奋的喊道:“干啥干啥,俺正听着故事哩!”
额…
这个气啊!真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了么?狠狠的丟给他一句“爱来不来,仔细你爹回去揍你!”便转身挤了出去。
等出了外面,四下看看还是没见到刘嫂,就遁着旧路往回找去,眼角余光看到王用也跟了过来,冷哼一声,还算你有救。
听说这里热闹,那些挑着担推着车走街串巷的货郎都跑了过来竟慢慢的汇成了一条街,其他做各种买卖的生意人也像闻到腥的猫,凡是能来的都想尽办法赶了过来。
商人就是那追逐水草的肥羊,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就好比这条街上原本荒凉的不行,自从说书人到这里没几天竟有些形成集市的苗头。
商业是一个城市诞生环节中最重要的纽带,它就像是架桥梁,沟通着各行各业,慢慢的汇成了一个小的集市,然后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更多的行业繁衍而出,当管理者出现的那一刻,一个正真意义上的城市就已经形成了。
等到管理者举起剪刀开始大肆剪羊毛时说明这个城市已经长得足够茁壮了,剪羊毛的力度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频繁超过底层商人承受的底线时,就会有人选择离开,一个新的城市就即将再次产生。
废话少说,回转正题。
还是狗儿眼尖,没走几步就在一个卖布的摊子前看到了刘嫂的身影,那刘嫂左臂挎着个竹篮正蹲在地上和面前的摊主对着一匹布聊的开心。
狗儿老远的喊了声刘嫂嫂便向她走去,那刘嫂听到有人喊她,忙起了身回头去看。
就见今天的刘嫂,穿着一件湖青色的夹袄,下面是一条黑色百褶儒裙,仔细看那脸上似乎有些胭脂水粉的痕迹,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木簪子盘在了脑后,亭亭玉立的站在路边,看她这模样相必是认真打扮过的。
狗儿走到近前,甜甜的喊了声嫂嫂,便开口问她为何在这里呆着,怎么没去听书?
那刘嫂微笑了下道:“嫂子早过去了,只不过见那里人太多,挤进去又不方便站在外面又听不清,远远的看到你们都听得出神便退了出来,闲来无事就在这街上随意逛逛。”
狗儿点点头道:“是啊,那个说书人讲的特别精彩,我们都没留意到你过来,这不刚刚停歇了还看不到你人,就和王大哥出来找找你。咦,王大哥呢?”
狗儿说完便想着把王用推出来,一扭头却找不到他的身影,仔细一看,好么!这王用傻愣愣的站在那边街口,红着个脸低着头盯着脚下,扭扭捏捏的样子看着狗儿直叹气,又不是大姑娘害什么羞,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王大哥,找到刘嫂了,快过来啊!”狗儿招手喊到,连喊了三四声这王用才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过来了也不敢搭话,仍是低头看蚂蚁的样子…
“王大哥,找人的时候你倒是挺着急,这下人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地上的蚂蚁在咬你脚趾么?”狗儿打趣的说道。
“没,没,没咬俺!”王用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啊啊这个憨货,狗儿心里埋怨死他了。
还好站一旁的刘嫂接过话道:“那就是有蚂蚁爬到你鞋子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