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珏没有说话,又捏住了酒杯,吸着酒,皱眉咽着苦酒。老马咴咴了叫几声,拉车的马突然停了下来。
王中珏探首窗外,道:“什么事?”
刘完虎道:“有人挡路”
“什么人道路?”王中珏皱眉问道。
刘完虎笑了笑道:“泥人!”
路中央立着一位憨态可掬的泥塑的人,宽额头,圆脸,笑态,大肚皮,后背上仍然写着:请回吧,否则后果自付。
他们都下了车,刘完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王中珏却出神地盯着泥人,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泥人似的。
“少爷,你猜猜,这个泥人是谁立在这儿的。”刘完虎看到王中珏的神情,生怕又一次触景生情,勾起童年时期的往事,而引起发疯,急忙找了个话题,把他的思维引开。“泥人立在路中央,如果这泥人会说话,他会告诉过往的客人什么话呢?不仅仅是后背上的那名话吧。”
“说真,这泥人还真的会说话呢!”王中珏说道。
“怎么可能呢,少爷真会开玩笑,泥人怎么会说话呢!”
“不信,就用棍子敲他的脑袋。”
“好……,少爷,我这就去找棍子”刘完虎砍下一根手指粗的树枝,放在手中掂了掂,向泥人挥去。
“干吗,干吗……,哎哟呵,你的棍子往那儿敲呢?”泥人突然会说话了。
王中珏笑着,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敲泥人的脑袋”
刘完虎吃了一惊,藏在泥塑中的人的闭气功力如此精纯,这么近自己都没听得出,他又惊叹于少爷的听力之敏锐如斯!刘完虎挥动的棍子也没有停,直击向泥塑人的脑袋。
“停,停……,你有没有准儿,只打泥人的脑袋,而不敲我脑袋!”泥人说道。
王中珏仍然微笑,道:“那就看我这位朋友的心情了,心情好点,就使劲少,心情不好,劲就大点,真还拿不准”。
“问问你的朋友现在心情好不好。”
“不用问,肯定不好”王中珏大声说道,“继续,用劲真敲下去”
“等等……,为什么心情不好?”
王中珏道:“你藏在泥塑里,不出来,就感到生气。”
“我待在我的泥塑里,干你何事?天那,这有没有公理,有没有王法呢?”泥人在声讨。
“干我何事,你在路中央,挡住了我们的路了?”王中珏给刘完虎递了个眼色,刘完虎手腕使力,棍子挂着风,呼的一声,直奔泥人脑袋敲去。
“哗……”没等刘完虎的棍子敲到泥人的脑袋上,泥人更碎片四散而飞,一个黑影跳出来,手快如闪电地切向刘完虎的腕部。
刘完虎手腕一抖,棍子由挥变成刺,棍头直点向黑衣人的膻中,印堂,人中大穴。
“好招,再看我这一招怎样!”黑衣人一边说一边变着手法,双手虚虚实实,似掌似剑,招式变化复杂,黑衣人精彩纷呈的招式向刘完虎功过来!
刘完虎凝神静气,专注地看着黑衣人招式,只觉得自己前后左右全是历害的招式向自己的要害功过来,刘完虎对黑衣人的进攻中那招是实那招是虚无法判断!刘完虎没有办法,只有牙一咬,也不多想,不管不顾黑衣人攻向自己要害的招式,也使出了一招攻向黑衣人必救的要害,这种打法是显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干吗,何必要拼命啊,我只是玩玩而已,不打了,走了”黑衣人一边说,一边用左手变掌为抓,把棍头带向一旁,右手顺势而进,双指似剑,切向刘完虎劲部大动脉。
刘完虎的棍子被黑衣人一引,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前靠上,就像是将自己的脖子直接送给对手一样,又见黑衣人双指向自己动脉切来,这时刘完虎的招式已用老,想变招显然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双手松开棍子,双脚点地,用了后翻滚总算把切向自己动脉的手躲过。
“还有这种躲法,领教了!后会有期”黑衣人说完,身子斜着飞出,不会儿消失不见!
刘完虎手忙脚乱地总算把自己的命捡回来,但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利害,利害,万幸,万幸……”刘完虎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