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从五六岁开始一直养到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舍得...
“除此之外，她的毒无法可解！”
一生无奈的叹息，祁衍那带着几分伤感的语气实在是少见。
“只能这样？”
虽然是还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在看着师傅悲伤的眼神之后，燕茯苓还是信了。
小师妹的毒已经发作，若是...
若是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么她就只能听师傅的，并且要亲自去看着所有的药材，选最好的来用！
“去吧，别耽误了，今天本来是给这个丫头过生日，结果现在这样，希望她还有机会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让咱们帮她过生日，而不是...忌日！”
说完这话，祁衍就不再多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徒弟必然是会听话的去准备药材。
至于小徒弟...
倒是还有其它的解毒之法，但是每一种都很麻烦，而且危险性也没什么差别。
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是突发奇想，可是真要动手了，他就开始期待，若是有一个药人现世，那么他或许...
就有更多好玩的事情可以做了。
因为祁衍本身，他就是从年轻时候开始，就被他的师傅给炼制成了毒人。
跟药人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更多的是擅长用毒。
各种的毒药，他随时可以拿来分析了玩耍，更是可以随时配制出无数种的剧毒。
因为他的整个身体，其实就是各种毒药的凝聚体，所以他期待，期待能有与他相似的存在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不然...
即使未来一样会死，可是不能老去的容颜，这是他最为介意的一件事。
虽然是世间独一份，可他没有同类，会觉得不开心啊！
“师傅，已经准备好了！”
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燕茯苓已经去将所有的药材都准备齐全。
好在这里是以医毒闻名的无忧谷，什么都不缺，如今随时可以开始。
“加水！”
祁衍将明月在浴桶内放好，然后交给了大徒弟之后，转过身开始说起步骤。
倒不是因为介意男女之别，而是现在他实在是没兴趣亲自动手。
如果只有他自己在这里，那么也没关系，可是有大徒弟在...
他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毕竟作为一个师傅，不能在徒弟面前丢了那份气势。
“现在取了衣服，开始入药，先放...”
一步步的说着，药材的用量和早晚时间，还有观察小徒弟的变化等等。
直到大部分的药都扔进水里了，祁衍这才转过身来。
如今的浴桶内已经是全都是被药材覆盖，明月的脸上更是黑白交替的变换着。
“茯苓，你先出去吧，这最后的一步，为师不能教你！”
其实不只是最后一步，如今只是最开始而已，但是祁衍有他的坚持。
大徒弟是无忧谷的继承人，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该接触到这些。
制作药人毒人...
最重要的步骤，到他这里终结掉，已然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