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挪了挪她的身子,直到恢复正常睡姿,自己倚靠在床边闭眼休息。
“早。”我看见眼前的人,微微一笑,翻过身去。
不对!昨天晚上的梦不会到现在都没醒!我一股脑翻起身,双手挡在胸前,“你怎么来那么早?而且还趁我没睡醒就到屋里了?居心何在?”
“起来,吃饭。”
桌上摆好了粥和小菜,我被香味吸引,翻下床坐在椅子上,手里已经拿起筷子。
“漱口,洗脸去!”
“洗就洗,凶什么凶。”我朝他吐吐舌头,洗漱好又坐回桌前,抬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
“陆离,你昨晚是不是去喝花酒了?然后怕我发现才一大早就来这里?”
“为何会如此问?”
看他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模样,令我更加确定他很可疑,本想拍桌而起,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擎翼告诉我,男人偶尔去放松很正常,不能管的太严,更何况他还没说过喜欢我,那怎么能管得了他。
绝不能一开始就把他吓跑,我翘起腿抖了抖,给他分析道:“陆离,下次你得伪装好些,实在不行就涂点粉遮一遮,你瞧那脖子上的吻痕,我很难不发现,你想去花楼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注意自己言行,要不下次带我一起去,我们互相有个照应,岂不是挺好?”
“那你觉得给我留下这个吻痕的女子如何?”
我都装作如此大度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可他还好意思让我评价那个女子?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翻他一记白眼,“不如何!一看就是那种极其轻浮,没脸没皮的女子,你说吧,是不是她强迫你的,用不用我帮你报仇?”
“的确是她强迫于我,报仇就不必了,但你形容的很好,看来你很了解自己。”
“那是自然,我肯定了解...”
自己?难道是我昨夜醉了酒,对他图谋不轨?
——我还要与你儿女双全呢。
这句话不停在耳边萦绕,断断续续回想起些许片段,我撑头挡住脸,不敢多看他一眼。
“怎么?想起来了?”
“那个...我不是没有经验嘛,下次注意!”机智的我给他演了一遍那日回放,看他怎么说。
陆离想起昨夜她扣住自己手指的情形,冷哼一声,“我看你经验很是丰富,动作娴熟,语言轻佻,莫非是与谁实践过?”
呵!他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更何况这些我还都是跟他学的呢!
我谄媚一笑,搭上他的手背,学着平日擎翼向阿冉做保证的语气回道:“人家只馋你身子!”
陆离被嘴里的饭呛到,止不住咳嗽,还不忘在屋内找着那根树枝。
我扑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不是!不是!你别打我,陆离,你听我解释!这个馋就是指...”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想了片刻,都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还能指什么?我本来就喜欢你,第一日不就告诉过你?你倒好动不动就不来,留我一个人在竹林,我当然馋你身子,那也只不过是想时常见到你而已,你若不喜欢我,还不如直接说好了,我也能死了那心。”
“你说的当真只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还以为能是什么?”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好骗。
陆离蹲下身子望着她,“除我之外,可曾对旁的男子说过此话?”
“这个我发誓没有,你放心,我...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子,既然昨晚我与你有了肌肤之亲,那肯定会嫁你,你这就回家准备准备,择日迎我拜堂。”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我爬起身推着他出了门,“不明白你就回去想想,明日再来,从现在起我闭门思过,对昨晚自己所犯下的罪恶之行深深检讨。”
好端端被推出屋的陆离一头雾水,心想她许是害羞缘故,那总得给她一个台阶。
“念你态度诚恳,便不与你计较,你好好反省,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