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的人姓倪,叫倪褚,也是域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刚好在附近看花灯,听说侄儿出事,立刻赶了过来。
到了场上,他目光一扫,看到自己侄儿倪鸿和一群“落汤鸡”站在一起,全身湿淋淋的,而对面画舫截然相反。
一个气势冷峻的青年坐在甲板中间的椅子上,手里拎着一个别致又可爱的兔子花灯,身后站着一群衣冠整齐的少年。
他的心里顿时也像禁卫队长一样有了评判。
但他没有急躁地喝问,而是问自己侄儿倪鸿:“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掉到水里去?”
倪鸿立刻告状,手一指,大声道:“是祈福学院那帮人做的!我们先前有些口角,他们就耍阴的,把我们的画舫掀翻了。”
大剑塔学院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倪褚立刻看向尨砺:“是你们做的?”
尨砺不答,只是气势愈发冷峻,眉眼宛若有金戈铁马淌过。
苏沁舞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耐烦了。
她便主动出声:“不是。”
大剑塔学院众人纷纷嚷了起来:“不是你们是谁?”
苏沁舞眉梢一挑:“你们说是我们做的,你们有证据吗?空口无凭,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掉进水里污蔑我们?”
大剑塔学院众人:“……”
倪褚脸色一冷,冷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巧舌如簧,今日我便替祈福学院好好管教管教你们!”
他正想发难,就又有人到了。
这次来的是大剑塔学院方长老。
他和倪褚一样,目光往对峙的两边人身上扫过,看到眉目在兔子花灯的光芒下显得深邃莫测的尨砺,再看到站在他身侧提着海棠花灯,神情闲适得好像准备去逛街的苏沁舞,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