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头:“即使如此,禁制的作用应该也是体表或者识海,不应该是心。”
苏沁舞幽幽呼了一口气。
被人攫住心脏的感觉太可怕了,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可显然医师解决不了她这个问题。
她得寻找别的方法。
回到学院时已是夕阳西下,学舍外面的洁白的辛夷花在金色的光线中纯洁冷艳又贵气天成。
辛夷花开时,没有绿叶陪伴,冷艳得让人不敢靠近,身份不高贵,心里却骄傲着。
看得久了,却又觉得它虽不温柔,却胜似温柔。
和兰泽绎有点像。
苏沁舞想了想,直接朝兰泽绎的学舍走去。
兰泽绎的学舍是南面第一间,窗外就是如火如荼的辛夷花,此刻窗开着,苏沁舞也就没有敲门,直接走到窗前。
他正好坐在窗边看书,骤然看到她,眼神微讶,旋即粲然一笑:“你回来了?”
苏沁舞点了点头,取出一张灵币卡递给他:“灵草卖了点钱,我一分为二了,一半给你,一半我留着。”
兰泽绎没有接,而是道:“进来说吧。”
苏沁舞懒得绕到正门去,直接把手撑在窗台上一跃而起,坐在窗上,朝他笑眯眯道:“你看我像不像跳墙的张生?”
兰泽绎若有所思:“张生应该是个男人?”
苏沁舞:“……”
算了,当她什么都没说。
兰泽绎的学舍和同龄少年的学舍很不一样。
他的学舍干净整齐得像没人住过一样,也几乎看不见他的私人物品。
仅有的一个就是放在桌上的琉璃瓶,里面插着他之前用来当武器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