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轻轻,四哥不是想要阻止你,我只是……只是想要晚一点,哪怕过完这个周末,哪怕明天早上,哪怕只是等我们吃完这顿饭……”
十五岁,被父亲安排到海上,二十岁退役。
这五年,帝临九死一生,曾经无数次在与死神擦肩则过,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这辈子,有限的几次害怕,都是因为君轻。
她十三岁,发烧晕倒住院,他怕过一次。
她十五岁,参加高中军训,受训的基地附近发生泥石流,他怕过一次。
她十七岁,从楼梯上摔下来,昏迷数晚,医生一度以为,她有可能不会再醒过来,他怕过一次。
这是第四次,因为她害怕。
不是害怕她出事,而是害怕……
失去她!
君轻听得一头雾水,她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
到帝家十年,这是君轻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帝临。
手臂伸过来,拥住他的颈,君轻安慰地拍拍男人结实的后背。
“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轻轻都会和四哥一起面对,我们一定能扛过去!”
“轻轻!”
帝临伸过手臂,将她抱紧。
男人的手臂,收得很紧,似乎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肉,融为一个。
君轻的骨头都被他勒得有点疼,却没有反抗,只是任他抱着,小手安抚地抚着他脑后的头发,在他耳边轻柔安慰。
“轻轻在,轻轻在呢……”
雪亮的车灯晃过车子后风挡,另一辆车从车侧超过,在马路上打横刹停,挡在帝临的车前。
帝临深吸口气,松开拥着女孩子的胳膊,从西装内袋里取出化验报告,递到君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