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的说法,红云并不是让位与接引,而是抢了接引的位置,受天道干涉,恍惚中让了位,又由于占据过不属于自己的位置,最后遭了报应。
也就是说,欲戴王冠,先承其重。
但是在对混沌的了解方面,鸿钧不如自己,因为鸿钧没有天道之眼,看不到混沌能量海洋与不带能量的粒子,自然也看不清神灵的本质,不过鸿钧已经了解到青纱帐只是遮掩,并不是真正的混沌。
说完,鸿钧神色复杂,又道:“若非天道衰老垂死,掌控力不足往昔一成,你在烙印中焉能轼圣?”
卧草!
听鸿钧的口气,自己不就是反贼么?
其实想想也是,如果把天道比作朝廷,王朝末年,朝廷掌控力下降,对朝廷毫无敬畏的自己大杀督抚藩臣,与轼圣的本质是一样的。
陈萼汗颜道:“天道要续命,必须回收功德,而晚辈受天道好处,理当为天道谋划,只是听了圣人一席话,晚辈又迷糊起来,不知自己所为是对是错,还请圣人指点。”
鸿钧道:“世间事,没有绝对对错,只看是否合乎时宜,搁在以往任一元会,你若轼圣,必当场遭报惨死,被你推上圣位的那六人,也会因根性不足,惨遭天谴,但此元会,一切都乱套了,故你轼圣,反合乎天道。”
陈萼小心翼翼道:“依圣人之言,或可引用一句古话,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出生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身的能力与魄力,腐朽的贵族将被推翻,旧有的秩序将被打破,三界将进入豪强并起,群雄争霸的时代,不知晚辈是否有误读?”
“呵呵,你呀,大体便是如此了!”
鸿钧指着陈萼,呵呵笑着摇头,随即便正色道:“贫道不知天道如何挑中了你,但其目地,必是为衪续命,乃至于是衪复活的暗子,而贫道观你所为,似有渐渐脱离天道掌控之势,或会变成一个变数,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打算?”
陈萼现出了慎重之色,沉吟起来。
鸿钧也看着陈萼,目光渐渐凌厉。
陈萼心知已至生死关头,只要应答稍有不对,怕是鸿钧会出手格杀自己,毕竟谁也不想留下一个未知的变数。
‘冷静,冷静!’
陈萼深吸了口气,暗暗思忖。
其实鸿钧也是有所求,也有所惧怕,他怕什么?索求又是什么?
沿着这个思路,陈萼灵光连闪,许久才道:“首先,应尽力应对外域入侵,其次,天道不能复活。”
“嗯~~”
鸿钧示意继续。
陈萼又道:“世间所有生灵都来自于盘古,一旦盘古复活,只怕无人能有活路,但是其中的度要把握好,最好是天道仍然维持着懵懂形态,晚辈见识浅薄,需要圣人把握大的方向。
而在应对外域入侵方面,这方天地即将毁灭,外域打的算盘,无非是气运功德而己,有所求,就有破绽,目前四大部洲无人能踏入混沌,而外域可以混沌中移动,这就是优势,故晚辈的想法是,不必一昧排斥外域,可以适当沟通,将他们放进来,从他们身上获取往来于混沌之法。
如此一来,既便天地破灭,不再重开,我四大部洲生灵也多了条活路,哪怕只是亿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总好过活活困死在混沌当中,当然,外域的道不能信奉,我们要做到,以我为体,以他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