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为自己卜了一封。
玉帝借着袖子遮掩,为自己当场卜了一卦。
此卦为泽水困,属金,河中无水之卦,守己待时之象。
判曰:困者,危也,水在泽下,万物不生,君子困穷,小事滥盈,三山幽谷,向暗背明,占者有难,守而勿争。
其重点是守而勿争,玉帝心里有了定计,待陈萼事了,自己就把天庭封闭,坐看三界乱斗!
……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陈萼脚踏实地,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躁热感,亮的耀眼的阳光散发出无尽的热量,大地皲裂,河塘干涸,草木枯萎,偶有几株小草也有气无力。
再一看天空,居然高悬着十轮太阳!
‘这是哪一元会?’
陈萼是知道十个太阳的传说,难道自己被诱入了后羿射日的时代?
诶?
突然陈萼留意到,素娥不见了。
娘的!
竟然被个女人摆了一道,现在回想起来,处处是巧合,一切顺理成章,这明显不对劲,不过暂时还不是找素娥讨还公道的时候,先要弄清楚眼下的处境。
“公子!”
这时,阴阳中传来微弱的呼唤。
陈萼心中一喜,忙把瓦斯达颜取了出来。
瓦斯达颜已经苏醒了,与吞吃骨吹号之前相比,手感顺滑了许多,外表隐有光泽浮动,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是一截肠子,反像是一根精心雕琢过的鞭子。
“消化了?”
陈萼问道。
“嗯!”
瓦斯达颜欢喜道:“公子,妾觉得强大了很多,也许可以帮得上你了,公子要不要试试妾的能力?”
陈萼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与广目天对敌时,瓦斯达颜扯着脖子嘶叫的场面,那可是毛骨耸然啊,再加上骨吹号明显是以音攻为主,于是摇摇头道:“还是不了,下次有机会再试吧。”
瓦斯达颜那腔管顶端,现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幽怨的眨了眨,便无精打彩道:“那好吧,妾暂是还是做公子的腰带好了。”
说着,陈萼腰上的仙器裤带自动解了开来,随即瓦斯达颜往上一扑,围着陈萼的裤腰打了个活扣。
“这……”
陈萼膛目结舌。
这也是项本事啊,他完全没有觉察自己的裤带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扑哧!”
瓦斯达颜扑哧一笑:“公子,您着相啦!”
随即眼珠子一转,哼起了曲子。
这曲子带有明显的古印度风格,似是用管号吹出来的,又带有箫笛的清脆婉转,初听没什么,只觉得节奏柔和,如潺潺流水,令人心境渐渐平和。
可是听着听着,思维渐渐模糊起来,有一种世间皆苦,不如就此圆寂的大彻大悟感。
“原来你竟有了这本事!”
陈萼顿时大吃一惊。
“公子好本事呢,竟然不受迷惑!”
瓦斯达颜咯咯一笑:“我们乾达婆族本就以歌舞见长,妾当初又是部族中的九公主,在歌舞方面更是得天独厚,公子请放心,以后随着妾得到更多的身体部位,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哦?”
陈萼讶道:“如果你全部集齐,又会怎样?”
瓦斯达颜道:“妾会复活过来,当初妾无辜受刑,族中大祭司怜我,以秘术剥离我的神魂,附着于瓦斯达颜之上,所受的代价是同受淬炼之苦,并灵识蒙蔽,被人驱使百万年,后大祭司预言,当天地最后一次毁灭之前,我可以得到重生,亲手葬下八部天龙,以其血液和罪孽成就不世伟业。”
陈萼心头微震!
他可不敢轻视预言,歌舞与巫祝的发音相近,事实上,最初的歌舞并非用以娱人耳目,而是与天道沟通的一种仪式,乾达婆部能歌善舞,自然也精通巫祝之术。
“我会尽快帮你凑齐!”
陈萼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族的大祭司可曾提到了我?又或者提到你的不世伟业是什么?”
“不曾!”
瓦斯达颜斩钉截铁道:“公子怕是对预言不大了解,预言通常都是说的含含糊糊,云山雾水,绝不可能精准的指向某一事件,其实大祭司对妾所做的预言,已经足够详尽啦!”
陈萼理解了,预言类似于解签,签语都是迷迷糊糊,自己拿经历往上凑,一般都能凑上些边角,再加上求签的目地性很强,就会主观把局部放大,覆盖全局,增加可信度。
瓦斯达颜见着陈萼神色,不满道:“公子可别不信,如不出意外的话,大祭司仍应在世上,将来有机会公子见到大祭司,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啦!”
“行,我也想见一见这方面的奇人,为我做个预言!”
陈萼并不与她分辩,应下之后,就继续往前走,可是大半日还没过去,天空突然变得昏暗起来,一阵飞砂走石掠过,再一看,头顶上有个黑乎乎的大家伙急掠而来。
在一惊之后,陈萼现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