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跟自己的黑奴作伐。
“哈希姆,彻底地检查船上的灯火,再看管水手们把船舱的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那帮懒东西,我们明明签了合同,但他们在海上根本没有做到每天打蜡!这种漫不经心要是伤到了我的宝贝儿,告诉他们,解聘是轻的,这群野人休想从我手上拿走一枚铜板!”
“是,老爷。”哈希姆低着头,竭尽所能地表达恭顺和克制,“等作完这些,我会像往常一样把您的宝贝儿看护好,在您回来之前,谁都不会有机会登船。”
“看管船只?”绅士像听到了什么极品的笑话,翻手解下腰上的鞭子抽在哈希姆的脚边,“你也是个贱东西!这里可是蒙巴萨,是我们葡萄牙人权威照耀的土地!我的宝贝儿在这会很安全,你只需要担心我明天的早餐!明天早上,要是我不能准点吃到酥滑的蛋挞,我就把你的脑子做成蛋挞!”
“但我无从知道您会在哪间宾馆下榻……”
“当然是最好的!”绅士歇斯底里地咆哮,“带上我的酒下船,去最好的宾馆,找最好的房间,我一定会在那。”
“是,老爷……”
狠狠教训了想要偷奸耍滑的奴隶,绅士神清气爽转过身,卷着鞭子,漫步下行。
引航员早就看得呆若木鸡,对于绅士的接近一时间忘了反应。
等他转醒,绅士早已经下了船板,离他只剩三五米远。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以为一顿臭骂在所难免。
谁知……叮!
轻脆的黄金特有的清鸣,带着迎风震颤的特别余韵,把他从恐惧中生生拽出了半截。
他下意识伸手弯腰,险之又险,在金币坠地的前一刹那夹住,仅用两根手指夹住。
“接得漂亮,先生!”绅士喝彩道。
引航员赶紧双手端起那枚金币,低头哈腰:“先生,您……您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