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成啸天和其他艺人也是目瞪口呆,屏住了呼吸,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巩大义的刀劈了下来,石正峰把真气凝聚在手掌上,伸手去抓巩大义的刀。
巩大忠和两个家丁在旁边得意地笑着,看着石正峰,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白痴,没听说过赵国的武士刀削铁如泥吗?还敢伸手去抓,这手爪子真是不想要了。
巩大忠和两个家丁的得意持续了还不到一秒钟,他们愣住了,以为自己没有看清,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没有看错,也没有做梦,这都是真的,石正峰用手一把抓住了巩大义的刀。
巩大义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武士,怎么会让一个平民空手抓住了自己的刀呢,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当武士?
就在巩大义呆愣的时候,石正峰用力一拽,把武士刀从巩大义的手里拽了出来,夺在了自己手里。
对于赵国的武士而言,武士刀就是他们的生命,丢了武士刀那是极大的侮辱。巩大义气急败坏,冲上去夺刀。
“接着,”石正峰把武士刀扔给了三妹。
三妹下意识地接住了武士刀,看着那沉甸甸、闪着寒光的武士刀,感觉像在做梦似的。
石正峰不想占巩大义的便宜,赤手空拳与巩大义厮打起来。巩大义拿着武士刀都不是石正峰的对手,何况这样空手对打,几个回合打下来,巩大义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了地上。
石正峰按着巩大义,叫道:“拿绳子来!”
一个成家班的艺人找来一条绳子扔给了石正峰,石正峰接过绳子,把巩大义捆了一个结结实实,然后又伸出手指,在巩大义的穴道上戳了几下,封住巩大义的真气。
巩大义痛叫着,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巩大忠以为自己叫来了弟弟,轻而易举地就能弄死成家班,结果,成家班没有被弄死,弟弟倒是被弄得就剩下半条命了。
巩大忠见势不妙,转身就跑,石正峰指着巩大忠,叫道:“不能让他跑了!”
成家班的艺人们立刻追上去,把巩大忠还有他的两个家丁都抓了起来,拿绳子捆住。
石正峰揪着衣领把巩大义从地上拽了起来,巩大义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凶恶,冲着石正峰叫道:“你敢如此对待一位武士,我要把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狗!”
石正峰揪着衣领,噼里啪啦,连着打了巩大义十几记耳光,打得巩大义脸颊红通通的,肿得像馒头似的。
“就你这德性也配叫武士?”石正峰的神情、语气里满是轻蔑。
巩大忠、巩大义兄弟卑鄙无耻,差点害死成啸天,成家班的艺人们怒不可遏,要上前打死这两个混蛋。
这时,县令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叫道:“肃静,肃静,都肃静!”
众人安静下来,扭头看着县令。
县令说道:“成家班众人听好了,这里是公堂,你们不准动用私刑,立刻把巩家兄弟交给衙役。”
石正峰和艺人们把巩大忠、巩大义交给了衙役,巩大义的气焰又嚣张起来,挣扎着,叫道:“我的主家是平原君,你们赶快放了我,否则我把你们统统都杀光。你们这些臭虫,竟敢羞辱一位武士!”
县令面露难色,命令衙役们暂时把巩大忠、巩大义关到柴房里去。
成啸天向县令行大礼,说道:“谢谢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县令愁眉不展,说道:“成家班众人,你们暂且不能走。”
成家班众人愣了,问道:“为什么?”
县令说道:“巩大义是平原君的武士,我们官府没有权力处置他,得通知平原君。”
一个艺人怯生生地问道:“大人,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县令说道:“这件事毕竟是因你们而起,你们暂且不要走,看看平原君有没有什么话对你们说。”
成家班众人的心情一下子由喜悦的高峰,跌入沮丧的深渊。这件事还没完,在赵国,贵族的权力是高过法律的,平原君要是想杀他们,不需要任何法律手续,他们就得人头落地。
成家班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正峰站了出来,对县令说道:“大人,打了巩大义的人是我,捉了巩大义的人也是我,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和成家班没关系,请您放行,让成家班走吧。”
石正峰又转身看了看成啸天、三妹和其他的成家班艺人,说道:“感谢大家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和大家一路走来我感觉很是开心。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