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峰、王白戴着手铐、脚镣,坐在黑屋子里的稻草堆上,石正峰在想,后院到底是什么人在使用邪术?那里藏着什么秘密?王世绩为什么会出现在后院,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当一个勤杂工?许安国为什么会死在后院里?这一切是否和即将来龙门学宫视察的魏允谦,有什么联系?
种种疑问像一团乱麻似的,塞在石正峰的脑袋里,剪不断,理还乱。
王白没有去想那些和他不相关的问题,他想的是自己今后该怎么办。
“我原本以为考上了这个教师,就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我做梦也没想到,我是一天安稳日子也不得过。现在不仅当不成教师了,还成了杀人犯。我要是死了,我爹娘可怎么办呀?”
触动衷肠,王白流下了眼泪。
石正峰安慰王白,“别那么悲观,谢登科没有证据,定不了我们的罪,他早晚得乖乖地放了我们。”
这时,黑屋子的门打开了,在黑暗之中待得久了,突然感受到强光,石正峰和王白都被刺得睁不开眼睛。石正峰看见几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这几个身影都是谢登科的狗腿子。
狗腿子们拿着皮鞭、棍棒、竹签、锁链这些刑具走进了黑屋子,关上了屋门,得意地笑着,打量起石正峰、王白。
王白很是惊慌,咽了一口唾沫,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狗腿子说道:“我们奉了教谕大人的命令,审讯你们。”
看着这些狗腿子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石正峰就火冒三丈,说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审讯我们?”
“哎呀,都这德性了,你还牛呢,”几个狗腿子走到了石正峰的身边,好像石正峰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了。
石正峰瞟了狗腿子们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们。
“王八蛋,我让你嚣张!”一个狗腿子抡起了大脚,狠狠一脚,踢向了石正峰。
狗腿子一脚踢在了石正峰的大腿上,当的一声,就像是踢到了一块铁疙瘩似的,疼得狗腿子嗷呜一声,捧着脚跳了起来。
“老狗,你怎么了?”旁边几个狗腿子问道。
那叫做“老狗”的狗腿子蹦蹦跳跳,坐在了地上,脱掉了鞋袜,发现自己的脚趾红通通地肿胀起来。
“废物,踢人还能把自己踢伤了,”几个狗腿子斥骂老狗,老狗疼得嗷嗷直叫,也没工夫辩解。
几个狗腿子指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你最好放聪明点,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杀人经过交待清楚了,否则,有你受的。”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威胁力,狗腿子拿着一根皮鞭,甩了两下,甩得啪啪直响。
石正峰看着这狗腿子,说道:“我杀人的事没什么好交待的,我和你妈上床的事倒是可以好好交待交待。”
“找死!”狗腿子怒不可遏,抡起皮鞭,劈头盖脸就朝石正峰抽去,把石正峰活活抽死,他都不解恨。
石正峰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跳起来,一记头锤撞在了这狗腿子的胸口,把这狗腿子撞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按住他,我要扒了他的皮!”
这狗腿子是个头头儿,他倒在地上大吼一声,周围的狗腿子们立刻上前要按住石正峰。
石正峰也被激怒了,抡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打倒了几个狗腿子,用铁链缠住了一个狗腿子的脖子,把那狗腿子勒得面红耳赤,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突然,门外有人叫道:“都给我住手!”
石正峰愣了一下,朝门外看去,看见几个身穿紫衣的人气场十足,站在外面。
石正峰松开铁链,一脚踹开了狗腿子,那狗腿子头头儿怒不可遏,指着石正峰,叫道:“给我打他,打他,打死他!”
一个身穿紫衣的人走进了黑屋子,冲那狗腿子头头儿挥了挥手指,说道:“出去。”
狗腿子头头儿盛怒之下,没有理会那紫衣人,依旧叫嚷不休。
紫衣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抓着那狗腿子头头儿的衣领,用力一甩,甩出了屋子。也是那狗腿子头头儿倒霉,一头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撞得脑浆迸裂,当场丧命。
那狗腿子头头儿好歹也是个吃皇粮的,这紫衣人说杀就杀,连看都不看一眼,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其余那些狗腿子指着紫衣人,正要叫嚷,谢登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叫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滚出来,这可是紫衣卫的朱大人!”
听到“紫衣卫”这三个字,那些狗腿子立刻没了脾气,耷拉着耳朵,夹着尾巴,弓着身子,贴着墙根乖乖地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