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土鳖的,一直在这跪着?”
“他好歹是朝廷的将军,君上派咱们俩来伺候他。”
“什么朝廷的将军,就是一个放驴种地的。”
“放驴种地的他也是将军,没办法,咱们就认倒霉吧。”
王仲当了几天将军,渐渐地适应了将军的身份,不再拘束了,不再土鳖了,开始作威作福了,把两个仆役收拾得服服帖帖,大摇大摆地端起了官架子。
王仲带着毛驴在战场上又打了一场胜仗,殷守道非常高兴,赏了王仲一包越国的茶叶。王仲回到了营帐,叫两个仆役给他沏茶。
两个仆役沏完了茶,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茶碗,膝行到了王仲的面前。王仲告诉两个仆役,尊卑有序,伺候他得跪着伺候。
王仲看了仆役一眼,拿过茶碗喝了一口,噗地一声,把茶水吐了出来,“太热了。”
“大人息怒,奴才这就把水温调低,”仆役爬回去又重新沏了一碗茶,递给王仲。
王仲喝了一口,直接把茶水泼到了仆役的脸上,“太凉了,你这狗奴才,是不是诚心消遣我?!”
“大人息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两个仆役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这时,帐篷外面传来了一声叫喊,“王小二,你个王八操的,给老娘滚出来!”
母老虎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帐篷里,指着王仲,叫道:“王小二,你长能耐了,竟敢躲着老娘。”
王仲怒视母老虎,说道:“你说话注意一点,这里没有什么王小二,只有君上亲封的将军王仲!”
母老虎愣了一下,随即暴怒,“王小二,你换了一身皮就在这和我装犊子是不是?当初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个臭要饭的早就死在街上了!”
王仲拍了一下桌子,叫道:“泼妇,这里是宋国将军的营帐,容不得你在此撒泼!”
“将你妈个头!”母老虎一把揪住了王仲的衣领,蒲扇般的大手啪啪啪,照着王仲的脑袋就是一通暴打。
王仲身材瘦小,不是母老虎的对手,抱着脑袋叫嚷起来,“来人呐,来人呐,快来人呐!”
几个士兵听到叫喊冲进了营帐里,见母老虎在殴打王仲,他们立刻上前按住了母老虎。母老虎怒气冲冲,还扯着嗓子叫骂,把王仲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王仲整理了一下衣服,怒不可遏,自从当了将军之后,君上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这个臭娘们儿竟敢殴打自己!
王仲指着母老虎,命令士兵,“给我掌嘴,狠狠地打!”
士兵得到了命令,一巴掌打向母老虎,母老虎不仅不服气,嗓门反而更大了,“王小二,我操-你妈,你个臭要饭的!......”
王仲冲着几个士兵吼了起来,“你们都没吃饭吗?给我狠狠地打,狠狠地打!”
士兵们抡圆了胳膊,使足了力气,狠狠地打向母老虎,一巴掌下去,打得母老虎直喷血。士兵们左右开弓,打得母老虎晕头转向,再也叫骂不了了。
看着母老虎挨打的样子,王仲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快感。
士兵们连着打了几十记耳光,母老虎的一颗脑袋被打成了猪头,面目全非,话都说不清楚了。
“停,”王仲摆了一下手,士兵们停了下去。
王仲上前揪住了母老虎的头发,母老虎痛叫一声,眯着肿胀的眼睛,看着王仲。
王仲说道:“臭娘们儿,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就休了你,马上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王仲把母老虎掼在了地上,母老虎气喘吁吁,动弹不得。
士兵狠狠地踢了母老虎一脚,叫道:“你聋了,没听见将军大人叫你滚出去吗?!”
母老虎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没走出两步,咣当一声,又摔倒在地。
士兵们又上前狠狠地踢踹母老虎,叫道:“别在这装死,快滚,快滚!”
母老虎缩着身子,趴在地上,任由士兵们踢踹。
王仲说道:“她要是不走,就把她活活踢死。”
士兵们诧异地看着王仲,母老虎毕竟是个大活人,踢死她,惹上人命,这个......
见士兵们有顾虑,王仲叫道:“你们放心大胆地给我踢,踢死了人,有我担着!”
听了王仲的话,母老虎惊恐万状,拼命地在地上爬着,拖着一路血迹,爬出了帐篷。
看着地上的血迹,王仲直皱眉头,说道:“真恶心,打桶水来,给我洗干净了。”